沈若筠见那些俘将已逃,耶律璇却仍未派人来此管控,估计是想放任不管,最好让夔州军也染上时疫。
“以前我觉得赵殊不是个东西,现在看来耶律璇也不遑多让。”沈若筠与王世勋感慨,“中京道也开始出现此疾了……也不知耶律璇还能再硬气几日?”
“那些辽将逃了回去,自是不想死的,必会四下宣扬我们有针对此疾的方子,临潢府正热闹呢。”王世勋道,“说不得,使臣已在路上了。”
沈若筠也觉得是自己太心急了,越到此关头,就越不能乱了分寸。
被耶律璇派来的倒霉蛋,是参与过一次和谈的高承与从夔州军营逃回,对时疫较为了解的完颜摩,两人确实已在路上了,又隔五日才至夔州军驻扎地。
听闻他们来,沈若筠叫人将他们彻底清洗了,才肯见他们。
高承进了夔州军军营,见四下士兵,俱是抖擞精神,不见有人患病。他便知完颜摩所言非虚,这位苏娘子,确实有治此疾的法子。
于是等见到沈若筠,态度也不似第一次那般倨傲,十分客气:“听闻夔州军此番北来,是为了昏德公?”
昏德公是赵殊被俘此地后,耶律璇所赐的封号。
“哦?那他如何了?”
“昏德公在五色堡,虽在地窖里关了一阵,但是精神尚可……”高承想到一事,兴致勃勃道,“昏德公今年年初得了一子。”
“呵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