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”沈若筠与他见礼,“想来您便是章先生了?”
章平之忙道:“不敢当娘子一声先生。”
他请沈若筠上座,又嘱咐书童沏茶。
“先生谦虚,”沈若筠道,“我看了章先生编写的彤云镇战役经过,觉得章先生很有见地。”
章平之道:“我父原是冀北军军中军医,故而对于冀北军的战役,知道得详尽些。”
沈若筠想了想,“令尊可是章广白?”
“苏娘子认识家父?”
沈若筠没见过章广白,也谈不上认识,只笑着道:“久仰其名。”
章平之又惊又奇:“不知苏娘子从哪里听过的?”
“家里有冀北军中人。”沈若筠这般回答他,说明来意,“我膝下有一女,想送来先生的学堂上课,不知先生可愿收?”
章平之自她一进来,便见她牵着一梳双髻的小女童,苏娘子讲话时她便静静而立,瞧着十分懂事。
他一时犯难,苏娘子对真定府有大恩,若是个男孩,不过年纪小些,额外照顾也无妨。可他这里都是男孩子,若收了个女学生,要不要分开上课呢?
沈若筠看出他的犹豫,“孩子们都小,一处读书也无什么不妥。”
沈蓟看看娘又看看先生,学之前沈若筠教她的动作话语,上前拱着小手行弟子礼:“学生沈蓟,见过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