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筠脸颊飞上一片彤云,拿手捂了脸,不敢去想那场景,“喝酒误事,老祖宗真是诚不欺我。”
“我逗你的。”陆蕴笑够了,才与她道,“他抱你回来时,你都睡着了,人事不知……我怎么知道你与他说了什么。”
沈若筠:“……”
陆蕴不再与她说笑,而是劝她,“既舍不得他,告诉他也无妨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沈若筠拿手背给脸颊降温,“夔州也不太平,他来此这么久,不能再……”
“人世间能遇见一个喜欢又契合的人,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。”
“我知道,所以能遇见他,已是我之幸。”沈若筠明白陆蕴的意思,“可我与你说实话……我不想再嫁人了。”
陆蕴倒是不意外她有此想,沈若筠见他自责,反而劝他,“我不是因为周家事才如此的,而是我有我要做的事,他也有他的。我们肩上都有各自的责任,不必一定要一个人去迁就另一个人。”
她想到王世勋,轻声叹道,“和隋之珍,能观之已是人生幸事,何必奢求拥有呢?”
“若他想呢?”陆蕴道,“夔州到青州,可修航路。你若害怕嫁娶是种束缚,也不必做琅琊王妃。”
沈若筠觉得自己脸上灼热更难消退,“你可别乱说。”
正待此时,乐安来报,说是琅琊王来了。
陆蕴忙道:“快请。”
王世勋进了院子,与他见礼,“陆先生。”
“王爷太客气了。”陆蕴笑着回礼,却见刚刚还此的沈若筠不见了,估计是因着自己诓她,叫她不好意思见王世勋了。
王世勋来寻沈若筠,除了想见她,还因靖王赵蹇给赵玉屏写了封信,阴差阳错送到夔州军营了。
沈若筠拿着信,不知是何事,便有些担心玉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