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,不必在意。”王世勋道,“你小时候叫我一声世子哥哥,既当得你一声哥哥,替你挡这些也是分内之事。”
听他如此说,沈若筠长舒一口气,小声与他道谢。王世勋见她脸上的红意烧到了耳根,不再提行宫事,引她去花园:“园里西府海棠已有百年,开得极好,我带你去瞧。”
花园里,四棵海棠树围抱,树枝层层交叠,形成一个天然的花棚。花棚下还有石桌石凳,桌上还落了不少花瓣。
真定府少见海棠树,沈若筠一见就很喜欢,细细看了好一会。
两人赏了会花,就在树下坐了闲聊。王世勋讲夔州路的风土人情,沈若筠听得新鲜,也讲真定府的事。
“我与娘在真定府住,虽说不收任何东西,但那些百姓总偷偷送新鲜瓜果来,都洗得干干净净的。”
王世勋数着沈家历代受封的将军,感慨道,“你家一代代护持冀北百姓,他们自是会念着你家的好。”
沈若筠笑道:“现在还多了个定远将军呢……我姐夫也很厉害,极擅探察消息,祖母都叫他‘诸葛先生’。”
“我听说定远将军在你家学了六年,想来于行兵事上,深得老太君真传。”
“这倒是,好久没回去了,还挺想他们的。”
“我听母妃说,你们不日就要回真定府了?”
提到离别,就总能勾起些离愁别绪,沈若筠点头,“我们是要回去了。”
“我和母妃也要回夔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