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因为清楚小姐的身世,秋月才更觉纤弱得像柳枝条的小姐可怜。
眼下见应拂云开心,秋月就势将小黑蛇好好夸了一通,末了,她想起来小姐还没有给小蛇起名字。
“小姐,您还没有给小蛇君起名字呢!养猫养狗都要有个诨名叫着,养蛇应该也差不多,总不能一直蛇君蛇君地喊吧。”
小黑蛇支棱脑袋,竖瞳缩成一条线,显出人性化的为难。
“救命!神镜奶奶,她,她要给我起名字了!这可怎么办?她要是起个旺财富贵之类的贱名,您就另外找个护镜神兽吧,我得去海棠枝上吊死。”
低沉暗哑的声音如同烈酒入喉,直直浇在人心底,仿佛在应拂云心尖脑海流动。
再次听到怪异的心音,应拂云的第一反应不是分析蛇妖说话的内容,而是觉得,这蛇妖的声音和他的性格真是南辕北辙。
明明纯净如稚子,却有着烈酒春|情般的声音,还真是奇怪。
不过很好听就是了。
应拂云眼睑微敛,用来拿书握笔的手指轻抚自己的脖颈,心想,我这里发出的声音会是什么样子呢?
她眉目间忧愁难解,如同烟雨薄云,却不让人厌烦。
秋月以为是自己的话令应拂云伤了心,急忙安慰她,“小姐,您别难过,不起名字也没关系,反正都是您的蛇,就算没名字,旁人也抢不走。”
应拂云摇摇头,指了指自己,比划出花木凋谢的样子,又指着回神的蛇妖,比划出一条长线,半是宽慰,半是解释。
‘并不是声音的缘故,我不知还有多少时日可活,何苦给它起名字,牵绊住它呢?’
手语是给秋月看的,唇语是说给蛇妖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