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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白听完全程,心情复杂。
虽然这个陆玄闵说话做事,看起来确实温柔体贴,和溯洄镜曾经告诉他的别无二致,但他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。
这样说吧,陆玄闵对待应拂云,就仿佛是一个人走在路边,看到别人落水,在大声呼救,他于心不忍,拨开围观的人,上前递过树枝,落水的人感激涕零,抓着树枝想要爬上来,他却突然把树枝松开了,漠视落水者在水中浮沉挣扎,生机渐消,还要说一句真可怜呀。
说他没救人吧,他确实伸出援手了;说他救人了吧,他却中途放手了,还耽误了落水者求生的机会。
真是……
“神镜奶奶,我怎么觉得这个人特别虚伪呢?这是我的错觉吗?”
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的有白敲了敲脑袋,用神识传音道。
“呵,还不算太愚蠢。”
溯洄镜打着转,在镜面中探照出陆玄闵的一生。
“他的恶毒和应家人的恶毒固然不尽相同,但也可以等量齐观。算什么君子?也就骗骗见识短浅的小姑娘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