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白眨眼,抬手欲要遮掩蛇鳞。
应拂云却目露好奇,指尖顺着眼皮慢吞吞移到蛇鳞起伏处,轻轻按了一下。
她展颜一笑,自言自语道,‘这梦境好像真的啊。’
有白身躯一颤,后退两步,捂着太阳穴,剜一眼应拂云,委委屈屈地哭诉,“我就知道神镜奶奶不靠谱,把应拂云治傻了!连真的假的都分不清了。”
应拂云冲有白傻笑,陡然倒躺在地。
应氏祠堂的牌位都已经化成木渣,她倒下来,看见无数尘土飞扬,鼻腔内却没有任何窒息之感,身上的伤口也不再疼痛。
‘真是一个好梦啊。’
炮灰就炮灰吧,娘亲,我好想你,要是真是为了你在受苦,好像也没关系。
应拂云朝黑暗中张望,木渣弥漫中,她仿佛能看见柳娘神秘又慈悲的模样,还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。
她的娘亲,永远都是一副冷淡的、置身事外的表情,只有看见她的时候才会露出一点儿人性的温情。
有时候,情绪上来时,应拂云都会忍不住想,是不是她天性淡漠的娘亲将缺失的情绪全遗传在她身上了,所以她才这么敏感,这么自卑,这么情绪化。
或许娘亲真的是天上下来的神仙吧。
娘,云儿好累啊。他们都想让云儿死,云儿坚持不下去了,你能不能来接云儿走啊?
应拂云向黑暗处伸出手,期待着绮丽的梦境再满足她一次,让她能再见娘亲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