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连她都能感觉到,蛇妖和镜妖没道理感知不到。既然他们没反应,就说明要么情况完全在他们掌握之中,要么恶妖本就与他们有关。
后者可能性应该不大,镜妖刚才还在为她疗伤,他们没必要在她一个普通凡人身上花费这么多的心思。
指尖无意识摩挲冰凉粘腻的蛇鳞,应拂云眼睑微敛,分析完形势后,她刻意忽略身后犹如附骨之疽般的视线,又放松下来。
“应拂云!你别摸我尾巴嘛!好痒啊!”
蛇尾收紧,有白拉长声音撒娇,尾尖儿无师自通,在应拂云掌心戳来戳去地卖萌。
有白用蛇尾圈住应拂云时,用的是半人半蛇的形态,蛇腹紧绷,触地游走前行。
此时,他蛇尾收缩用力,蛇腹亦支起,整个上身随着重心往前倾到,很不方便。
有白便干脆转身,一面偷瞄应拂云的反应,一面慢吞吞地向前游荡。
见应拂云完全忽略臭脸神镜和蠢兮兮的海棠花精,只顾着揉搓他的鳞片,有白心底的蠢鹿又开始满世界乱撞,撞得他心跳如鼓。
妖性本自然,向来随心而为,无拘无束。
他好想问,便开口问。
“应拂云!你是不是很喜欢……我的尾巴啊?我还是蛇形的时候,你就总是抓我尾巴!”
竖瞳碧蓝如洗,流淌着鲜明的期待,犹如宝石星子,璀璨夺目。
这蠢蛇妖,有没有分寸感?怎么总是问一些过界的话!
问就问了,做什么要用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