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我能听见,你和神镜奶奶用神识说话的声音。不过能听到的很少,也只有你的声音。刚才会醒,就是因为听到了,你和神镜奶奶说下次你带我瞬移。’
有白目瞪口呆。
‘第一次遇见你,我就能听到。那时候你说的是,‘神镜奶奶,您别激动,我在这站不稳呀。’我听见了,才会醒过来,就像今天一样。’
应拂云继续抖秘密,不知道为什么,看见有白吃惊的样子,她心中竟有一种诡异的快|感。
压抑到极致的情绪,就像是活水平静水面下,涌动的暗流,终于找到了突破口。
于是,倾泻如注,无法压制。
应拂云从床上走下来,被发跣足,面若桃花,神情状似平静,却暗含疯癫。
她走到呆愣愣的蛇妖面前,歪头微笑,在有白纯若稚子的湛蓝瞳孔中,看见自己的模样。
面色苍白,细眉微蹙,眼睛半睁不睁,流淌着鲜明的恶意。
为什么要说这些话?我疯了吗?
不,我就是个疯子。
纤细消瘦的手掌轻抚上有白面颊,应拂云樱唇轻抿,自问自答。
言辞板上的内容还在刷新。
‘你第一次出现,为什么要用陆玄闵的脸?他其实很少穿红衣,也没你好看,你一说话就暴露了,当时可快把我吓死了呢。’
‘但是第二天,你又出现了,嬷嬷要害我,是你帮了我,对吗?我在姚氏房里,听到了你的声音。只是听不清楚,时有时无的,我都怀疑我是生了癔症,才幻听出来有只妖物在帮我。’
‘为什么要帮我呢?’
应拂云偏着头问,神色迷茫、无助、疯癫、脆弱。
让我赌一把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