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拂云起身,捞起桌上药包,对有白和溯洄镜说自己先去煎药。

溯洄镜哪里舍得让应拂云去做这些,立即催促有白出去煎药,给应拂云买饭。

有白本来也如坐针毡,一听这话,快活地跳起来,绕过应拂云,抓起桌上剩余的一串药包就跑,也不知道先抽出来一包。

“应拂云,我等会儿就回来,你饿了的话,就让神镜奶奶催催我,我会先把饭送过来的。”

有白冲出门去,声音里的愉悦放松显而易见。

应拂云垂眸,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

这蛇妖,离开我一会儿,就这么开心吗?

溯洄镜眯着神眼,瞥一眼应拂云,不动声色地揭开有白的遮羞布,用来开解应拂云。

“云云,你过来,我悄悄同你说件事。”

‘什么?’应拂云乖巧温顺地走过去,坐在床尾,学着有白的坐姿,双腿平伸,脚跟抵地。

溯洄镜夸大言辞,弄虚作假,道:“蠢蛇妖,要进入发|情期了。他体质特殊,若意中人对他也有意,便会受其影响,也会容易躁动不安,渴望他的触碰,这种影响是相互的。”

手中手帕掉落,应拂云震惊失语。

她欲盖弥彰,变回平时的淑女坐姿,心脏却因为溯洄镜的话而怦怦直跳,不得安宁。

应拂云抬手,在宽大袖子的遮掩下,按住左胸心脏处。

所以,我这是,喜欢上蛇妖了?

我,喜欢上了一只妖精?
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

应拂云回想自己一直以来的异常,好像自从祠堂那晚的星河以后,她对蛇妖的身体就有一种浅淡诡谲的欲|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