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拂云细眉微蹙,看着窗外太阳东升,缓缓道。

‘但不知为何,我却成了娘亲的孩子,坏了娘亲历劫,害得娘亲不得不提前归天,而后,我的命轨就承接了娘亲部分的劫难,无亲无友无爱,死于恶妖手中。’

“这什么傻逼神仙?她拍拍屁股走了,就留你在人间受苦?”

溯洄镜骂到一半,忽地闭嘴,强行转换态度,说,“好像她其实也还可以啦,劫难未历就归天,不死也残,神位下跌。都这样还能帮你算好未来出路,怎么也算是个心软的神了。”

应拂云心中稍暖,回想起娘亲神秘又慈悲的模样。

柳娘永远冷静的、平淡无波的神态仿佛还历历在目,无论何时,都能给予她无穷无尽的勇气和温暖。

应拂云又想起西城区的何家何家小院,想起她深夜流泪的祈祷,想起房梁上跌落的红衣蛇妖。

她恍如梦寐,道,‘原来这世上最心软的神,就是娘亲呀。’

溯洄镜难得温柔地回抱住应拂云,将柔软的面颊轻贴她脖颈,无声地安抚她情绪。

忽而又听应拂云说了一件柳娘临终前做过的事情,而后开始思路清晰地分析问题,显得他像个愚蠢的窝瓜。

溯洄镜人小心思大,装模作样叹口气。

应拂云不解,分析说,‘我总觉得奇怪。若是娘亲真是天庭上神,都能算到你们会出现,为什么算不到姜泠的异常呢?’

‘还是说,这也是娘亲计划中的一环?但您又说姜泠身上的规则气息被污染了,难道说她身上附身的不是您和娘亲所知的东西?那这样的话,上古恶灵如何说呢?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