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法万千,莫不如是。
应拂云长出一口气,指尖摩挲缠心镯上的花纹,缓步坐到方桌前,挨着笑不见眼的有白坐下来。
有白凑过来,全然忘记早间的尴尬,对她和神镜的交谈竟也不过问,只笑眯眯地说。
“应拂云,你饿不饿?早上没看见那个店小二,我就给你买了糖糕和红糖豆腐脑,你喝完药再吃甜的,就不那么苦了。”
应拂云没什么食欲,但见有白兴高采烈的模样,不忍让他失望,便点头说有些饿了。
有白挥手,桌上当真出现了一碟子糖糕和一碗红糖豆腐脑。
将药汁倒进药碗中,有白用法术把药汤的温度降至不烫口,再推给应拂云。
“你先喝,吃完饭我带你出去玩。”
应拂云抬眼,一口饮尽苦药,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转到出去玩了。
一如既往的苦,这药真是,苦到人心底去了。
脸苦皱成没发酵的面团,应拂云眨眨眼,生理性的泪水滑落。
“好苦好苦好苦,先喝这个。”
有白说着,把红糖豆腐脑搅散,端起来送到应拂云嘴边。
应拂云就着有白的手,闭上眼,喝了一大口红糖豆腐脑。
甜蜜的糖浆在舌尖化开,冲散口中苦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