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拂云一面小口吃着馄饨,一面用大脑控制言辞板,和有白交流。
‘好看,我当时看到,很是心动,想问你为何偏偏将绳结系成海棠花的模样?你不是不喜欢海棠花吗?’
“我没有不喜欢啊!我只是说它不好玩。”
有白先是否认道,再晃动手上丝带,解释自己编织海棠花的原因。
“因为是云云送的,所以想做成云云喜欢的样子,这样以后看见它就能想起云云啦。”
即使知道有白言行无状,坦率自然,应拂云也特意多次告诉自己不必挂怀。
但每次听到有白如此直白热烈的话语,她还是免不了心生波澜,被其感动。
应拂云眼含笑意,同有白开玩笑。
‘那你要时常带着它,以后我离开后,也要带着,要时常想起我。’
有白闻言,重重点头,显然没把这句话当成玩笑。
他攥住海棠花结,目光朝向窗外东升的朝阳,说,“云云不会离开的,我会找很多很多可以延年益寿的灵果,还有天材地宝给你。”
“就算人寿命有限,这一世结束了,我也会求神镜奶奶帮我找到你,只要云云愿意,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“不对。”
坦率的蛇妖浓眉紧锁,稍作迟疑,才下定决心,接着说,“就是云云不愿意,我也不会离开的。我会躲起来,藏在神隐术中,陪着云云。”
有白话中的情感过于浓烈,多少有些偏执,但就是这样浓烈的、专一的、排他性的爱意,才是应拂云一直以来所缺失的。
应拂云放下勺子,拿幽兰帕子擦嘴,细细体会胸腔中激涌的情绪。
她郑重地告诫无畏深情的蛇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