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三后,李俅率领沂二百名武十,押盗着百多条满载石“刻漕船离开了江都,返回了长安,与此同时,扬州太守卢涣在润州曲阿县抓捕了盐枭杜泊生,另外在曲阿县杜家的一处农庄里起获了价值二十余万贯的金银珠宝,扬州的盐枭争夺案。最终以太守卢涣的大获全胜而告以段落。这天上午,李庆安率军回到了军营,一回来,他的亲随王大郎便找到他诉苦。 “将军,你去看看吧!你的幕僚李先生着实令人头疼。”
“他怎么了?”
李庆安笑着走进李白的文书房,房间里没有人,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。雪白的墙上写满了灵感而得的诗句。桌案上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尺高的练记录,这都是尚未整理的原始记录。
“将军,他已经整整四天没有做事情了。你看这文书堆放得,我拿给他时都是一一按顺序排好,可是在他这里全乱了,根本就分不清楚,那些是三天前的,那些是今天的。”
“这也没关系,整理一下就好了。”
李庆安并没有把此事太放在心上,他向里屋看了看,里面也没有人,不由笑问道:“他人呢,在哪里去了?”
“将军,他天天喝得酷盯大醉,昨天晚上带了两瓶酒要进军营。军士不让。他便醉倒在军营门口睡了一夜,今天上午回来时,我告诉他,将军可能要回来了,让他赶紧整理
他却把我大骂一顿,说了很多难听的话。”
“他说了什么?”李庆安十分有兴趣地问道。王大郎忿忿道:“他说堂堂的翰林供奉。焉能做文书小吏。还说大丈夫当持三尺长剑战死沙场,也不能为五斗米屈身。”
李庆安哑然失笑道:“是不是你给他的钱太少了,他心存抱怨。”
“将军,天地良心啊!他问我要的钱还少吗?第一天我便按将军的吩咐给了他一百银子作安家费,第二天,他又问我要了三十贯酒钱,说请长安诗友喝酒,第三天,他又要去五十贯,说是一杯浊酒五万钱,将军说过,他的酒钱尽管给,我就给了,可今天上午,他说囊中已空,问我要二百两银子,说腰无十万贯,何以居扬州?一去就至今未回,将军。隔壁的两个书吏每月也不过挣两贯钱,而他可好,什么事不做,还讥讽人家胸无大志,哎!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。”
“那他在哪里喝酒?”
“谁知道呢?青楼酒肆都有他的身影。”
就在这时,一名大门当值的军士跑进来道:“将军,门口有一个青楼的掌柜找你,说是来讨钱的。
“他,幸亏这几天我不在。”
李庆安笑骂一声,快步向门口走去,网走出门,他又探头对王大郎道:“把练的文书依旧交给两位书吏整理,给他们每人加一贯钱的月俸。让他们尽快把前几天的记录整理出来。”
说完,他大步向军营门口走去,军营外,一名中年男子正愁眉苦脸地站在门口,见李庆安出来,他连忙上前点头哈腰陪笑道:“小人是梨花楼的二掌柜,鄙人姓江,请问有位叫李青莲的文士是否是军爷的手下?”
“不错,他是我的属下,他怎么了?”
“军爷,他喝醉了,欠下两贯酒钱,他让我来军营要。”
“他身上不是有二百两银子吗?”
掌柜苦笑一声道:“军爷,那二百两银子他随手赏给文故凤绮了,他现在身上分文没有。”
李庆安忽然觉得自己的头也有点大了,二百两银子随手赏人,最后却连两贯酒钱也拿不出。
“好吧!我去看看他”
李庆安翻身上马,带了几名随从,跟着江掌柜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