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庆安连忙躬身道:“真是麻烦相国了!”
这时,后面的裴瑜也连忙道:“祖父,李将军,我也想去,可以吗?”
裴宽看了一眼李庆安。李庆安笑着一摆手,“那就上马!”
众人翻身上马,催马便向明德门外疾驶的去。
行至明德门。裴宽放慢了马,他看了城门洞半晌,忽然叹了口气。马鞭狠狠一抽战马,加而去。
李庆安的江都营驻扎在长安以东的长乐坡附近,这一带驻扎着六支团练营共三千人,另外还有六支团练营在莆上一带驻扎,先由兵部对他们统一考核,再各选一百人进皇城接受皇帝李隆基的检阅。
李庆安一行很快便抵达了团练营,网到营门。荔非守瑜便迎了出来。
“受伤的弟兄怎么样了?”李庆安翻身下马问道。
“还好,只是射中大腿。没有伤及要害,现在伤势平稳。”
幕非守瑜忽然看见了后面的裴宽,连忙上前施礼,“参见裴相国!”
裴宽点点头问道:“除了射一箭外,还有什么不利于军营的事情吗?”
“除了射箭,别的没什么了,一共射了三箭,都是用军弩所射,两箭射空,一箭射伤了士兵,我们已经查过,应该是那片树林里射来。
荔非守瑜指向军营左面的一片杨树林。李庆安搭手帘看了看。杨树林距离军营约百步,在阳光的照射下,清晨的雾气正逐步消失,树林前面有一条小溪水潺潺流过。
“那现什么了吗?”
“昨晚下了一场雨,树林里很潮湿,我们现了五个人的脚印,还有马蹄印记,走向东而去了。”
李庆安沉思了片刻,对方动机不明,也查不出是谁干的,他对荔非守瑜道:“晚上加强警戒就走了,这件事情不要再提,让弟兄们安心练。”
他回头又对裴宽祖孙笑道:“裴尚书。请随我进军营吧!”
“好!我正想看一看李将军的练成果。”
军营占地宽广,仅射箭练场便有三块,士兵们正分为五队。每队各排成十排练箭,经过几个月的苦练,又得到李庆安、荔非守瑜这样的箭术高手悉心传授,士兵们进步神,百步外基本上都能十箭中,其中部分特别优秀的,甚至已经能左右开弓,百步穿杨。
李庆安大步走上令台,重重地敲了一下种,他举起红旗挥舞,分散在各地练箭的士兵立刻飞奔而来,如蚁集并,片刻,五百士兵便整队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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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庆安笑着一摆手,“弟兄们,坐下吧!”
士兵们纷纷原地坐了下来,李庆安又高声道:“今天,礼部裴尚书特地来看大家练,裴尚书原来可是范阳节度使,弟兄们给裴尚书好好表现一番。”
他回头对裴宽笑道:“裴尚书可任挑五人,让他们百步射靶。”
“那我就随意挑人了。”
裴宽看了一圈,他一指最左面的五人道:“就你们五人吧!”
五名士兵站了起来,他们皆能开五石弓,他们执弓走到射点上,百步外是一排草人,五人一起举起弓,搭上长箭,慢慢地拉开了弓,弓弦同时一松,五支箭飞射而去,齐刷刷钉在五只草人的胸膛之上。
“好,射得好箭!”裴宽大声鼓掌。
五人上前复命,李庆安微微一笑道:“很好,每人赏五贯钱!”
五人大喜,纷纷谢赏退下,这时,裴宽又道:“李将军,我想看看你们士兵中最优秀的射手。”
所有的士兵一齐向坐在后排的南雾云望去,南雾云在这几个月的练中更走进步神,他本来就箭法高明,又得李庆安的专门指点,他的箭法已经如火纯青,甚至过了荔非守瑜,仅次于李庆安。
在每天的练榜上,南界云总是以骄人的成绩高居榜,他现在已经被提拔为团练营的副尉,成为了教官之一。
李庆安对他点点头,做了个骑射的手势,一名士兵牵了一匹马上上来。另两名士兵拎着一只铁笼子向百步外跑去。
南雾云肩椅弓箭,他翻身上马,催马疾奔,沿着军营飞奔一圈,又向这边跑来。摘下了弓箭,这时,士兵打开了铁笼子,百步外,两羽灰鸽扑翅飞出,网飞出十几丈高,南雾云的第一支箭闪电般到了,一箭射穿了顶端的飞鸽,他又换左手开弓,又是一箭去似急雨,将展翅的飞鸽一箭穿胸。
他的神箭引起士兵们一片惊叹,随即掌声如雷,裴瑜却低声叹息一声道:“飞奴何辜?”
裴宽瞥了孙子一眼,暗暗摇了摇头,他的孙子文采虽好,但过于赢弱了,范阳节度使裴宽的孙子怎么能有此妇人之心。
南雾云一收弓,从飞驰的马上一跃而下,他上前单膝跪下,“末将南雾云骑射完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