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几名士兵带着罗翰走上前,道:“将军,这名男子是他们的领。”
罗翰跪了下来,含泪道:“卑职罗翰,陇右军斥候营校尉,天宝五年被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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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庆安翻身下马,将他扶起来,问道:“这里面和你一样的唐军战俘有多少?”
“回禀将军,有二百多人。还有两名和卑职一样的校尉,三名旅帅和八名队正,都是陇右军王大帅帐下。”
李庆安看了一眼浓烟滚滚的烽火台,而南方几十里外。也隐隐出现了一柱浓烟,他暗暗叹了口气,果然被荔非守瑜说中了,伏俟城的吐蕃军,是隶属于大非川吐蕃军管辖,根据贺严明刚刚探得的情报,大通山谷地虽然宽约百里,但纵深处却只有几里宽,吐蕃军修有三座城堡抚守,有驻军约三万余人,他们就算抽一万军过来支援,自己的一千唐军也没有任何机会从大通山谷地去河澶。
时间已经不多了,他立刻对荔非云,礼道:“老荔,去安抚一下他们的情绪,让他们原地休息。”
他又对罗翰道:“把其他几名校尉旅帅一起叫来,我有事情对你们说。”
临时营帐内,李庆安无奈地对荔非守瑜道:“看样子我们走上了一条死路。从这里到不了河谊。”
荔非守瑜笑道:“就算返回敦煌,咱们也要立一点功再走,总不能白来一趟吧!”
“我也是这个意思,至少咱们要烧掉伏俟城的粮食,歼灭几千吐蕃军。咱们也算立了不小的功劳。”
旁边白元光也笑道:“还解放了几千汉奴,其实咱们抓紧时间。从凉州走扁都口入河淫,可以少走一大段路,十月底时,咱们应该就能抵达部州。”
三人商议了片刻,终于决定在拿下伏俟城后,便调头返回敦煌。
这时,几名被俘军官被领到了临时营帐里,他们对望一眼,一起跪下道:“柬职参见李将军。”
“你们起来吧!我有事和你们商量。”
李庆安看了他们一眼,笑着问道:“假如我不来,你们怎么办?怎么逃出这海西之地?”
罗翰躬身道:“将军,我们曾经商量过,假如找到机会,我们二百多战俘就会向西逃,逃往敦煌。如果路上运气好的话,我们或许还能碰到零散的吐蕃后勤,夺他们的马匹和粮食。”
“那吐蕃军队追赶你们呢?你们手无寸铁,怎么对付?”
另一名军官叹口气道:“若能逃得性命。那就是侥幸了,如果容易逃出,我们又何必痛苦到今天。总归要试一试,总比被吐蕃人折磨死好。”
李庆安点点头,道:“这次我们来得十分隐蔽,至今没有被吐蕃人现,我准备立刻去攻打伏俟城。希望得到你们的配合,我们会一起返回敦煌。”
“我们的命就是将军救的,将军尽管吩咐,我们一定照办。”
这时,罗翰猛然想起一事,他连忙道:“将军,如果能攻下伏俟城,我到有个,办法可直接返回河淀。”
一个时辰后。伏俟城的吐蕃军已经得到了汉人奴隶造反的消息。驻守伏俟城的最高吐蕃人将领勃然大怒,他亲点一千军队,火赶往海西堡,镇压汉奴的造反。
伏俟城的最高指挥官叫尚息德赞,是吐蕃大相尚息东赞的弟弟。官拜海西都督,整个青海以西都是他的管辖范围,尚息德赞脾气暴躁,凶残无比,天宝四只,他曾经血腥镇压过九曲汉奴的逃亡,亲手将三百多名被抓住的农奴绑住木桩上开膛破肚。
这次兵力集结,他没有得到前锋主将的位置,而是被委派到伏俟城管理后勤粮食,令他心情极为不爽,他把满腔怒火都泄在陪侍他的汉人女奴身上,女奴们只要稍有不从便立刻被残杀,两个多月来,被他亲手虐杀的女奴已经不下五十人。
这次海西汉奴造反,把他骨子的杀戮激了,他怒吼道:“所有造反汉奴一概就地斩杀,用人头报功!”
他率领一千余人,杀气腾腾地向海西堡扑去。
从伏俟城只有三十里,但道路并不平坦。沿途都是山地和森林。战马行走不快,尤其距海西堡五里处,还要渡过伏俟河,河上搭了一座简单的桥梁。桥粱不结实,大队人马不能骑马过桥,只能牵马步行。
天已经黑了,又窄又的木桥上黑黝黝的,下面河水翻腾,格外令人胆寒,在桥头五十步外便是大片森林,一直延绵到海边。
吐蕃奔到木桥前,纷纷下马排队,木桥是十几根铁索上铺上木板,宽不过五尺,须一个一个走,再急也没有用。尚息德赞又吼又叫。催促吐蕃士兵过桥,只要稍微慢一步他都不能容忍,他站在桥边,挥动鞭子连抽带打。
“快滚过桥去!”
“他娘的,为什么刚才不下马准备好,滚到后面排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