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崔兄!”李庆安喊了一声,快步迎了上去。
“原来是李将军!”
崔平一阵惊喜,连忙施礼道:“李将军,我们好久没见了。”
两人亲热地拍了拍肩臂,李庆安感慨道:“是啊!上次细州一别,一晃已经快一年了,恭喜崔兄荣升太守。”
“哎!那还不是拜你所赐,怎么样,什么时候去北庭?”
“再过五天,今天是特地来看看你。”
李庆安看了着崔府,笑道:“怎么,还没有买宅子吗?”
崔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:“不瞒李将军,我已经买了,在新昌坊,是一座十亩的中宅,这两天正忙着搬家,准备搬完家就回洒州。”
果然是地方上油水足啊!才当官一年多,便可以买宅了,李庆安笑着拱手祝贺道:“新年买房,恭喜崔兄了,崔兄现在有空吗?我想请你喝杯酒。
崔平有了宅子,心情格外舒畅,他点头笑道:“李将军请客没空也有空了,走!附近有家好酒肆,我带你去。”
两人来到了离崔府不远的一家叫“醉翁居。的酒肆,找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,要了几盘小菜和一壶酒,李庆安给他倒了一杯酒道:“说句老实话,今天本来是想来求崔兄帮忙的。”
“我来!我来!”
崔平连忙夺过酒壶。给李庆安斟满了酒,笑道:“李将军不用客气。有事尽管吩咐,只要在我的能力之内,我一定给你办到。”
“是这样,上次你给我说过。你堂弟崔明在成婚前夕病逝,留下一个未婚妻,是这样吧!”
“你是说姜家的女儿,没错,其实她应该住在崔家,只不过碍于李相国的威势,才让她住在娘家,李将军怎么会突然提到她?”
李庆安端起酒杯笑道:“没什么,只是她和我的一个好友郎情妾意,我朋友托我帮忙,如果让崔家解除与她的婚约,不知有多大的可能?
“几乎是不可能!”
崔半轻轻摇了摇头道:“已经这么多年了,要解除婚约,几年前便可以解除了,现在崔家更不会让她改嫁,这关系到崔家的名声。”
李庆安沉吟一下,又问道:“如果我直接找到崔侍郎,你认为有多大把握?”
崔平反应过来了,不是什么李庆安的朋友,就是李庆安本人,他脑海里迅盘算着一切可以帮助李庆安的办法,但是眼下的情形似乎非常不利于李庆安。
“李将军,你来得真是很不凑巧,如果能早几天来,以你北庭节度使的身份给我大伯提出解除婚约之事,或许他会给你面子,但是现在,事情难办啊?”
“为什存现在难办?”
崔平叹了口气道:“现在我崔家因为韦涣案一事生了内讧,下午崔氏族长还特地找到大伯,把他狠狠地臭骂一顿,说他投靠外戚杨家与韦家为敌,败坏了崔家的数百年清誉,并警告他,如果再胆敢做出危害崔家声誉之事,就将他赶出崔氏家族。这样一来,我估计他不敢随意解除婚约,况且,解除婚约还须老祖母点头才行,当年这门婚事是她定下的,老祖母更是个看重崔家名誉之人。”事情似乎很不好办,但李庆安还是想试一试,便道:“崔兄。这件事无论如何请你帮一个忙。”
崔平想了想便道:“好吧!今天晚上我和大伯先好好谈一谈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。”
李庆安起身拱手笑道:“那就拜托崔兄了!”
崔平又回了崔府,却意外地现崔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,马车的后面挂着一只灯笼,上写“相国李。三个字,他一惊,李林甫居然来大伯家了吗?
他连忙问门房道:“可是李相国来了?”
门房摇摇头道:“不是李相国,是李相国的大公子来了。”
“李岫?。崔平眉头皱成一团,他来做什么?
崔府的书房内,主人崔翘正在接待李林甫的长子,将作少监李岫,李岫今年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,他是得李林府的门荫才入仕做官,能力一般,不过为人谦虚,又有老子的强硬后台。因此他的仕途还算顺利,一年年慢慢升职,任匠作监少监已经四年了,四月份时他就将升任光禄寺卿,正式踏入大唐的高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