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庆艾被十几名老者围住,争相向他介绍北庭的风土人情,李庆安含笑向他们点头致意。
这时,走上来一群军人。有人老远便喊道:“七郎!”
李庆安回头,不由大喜,竟然是段秀实,他连忙向老者们道个歉,快步走上前,重重在段秀实的肩头捶了一拳笑道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怎么,不欢迎吗?”段秀实微微笑道。
“这是说哪里话,我当然欢迎。”
看见段秀实,李庆安忽然想起了白元光,眼中不由一阵黯然他低声道:“老白不幸战死,我愧对安西的弟兄们啊!”
段秀实心中也难过,白元光是他最好的朋友,他搂住李庆安,拍了拍他的后背,安慰道:“能死在战场上,也是我们军人的一种荣耀,七郎不要太自责了,你能活下来,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”
说着,他又拉过两名身材魁梧的年轻军官,给李庆安介绍道:“这两位是安西斥候营的后起之秀,都是白元光的族弟,稗将白孝德、白孝节。
两名年轻军官立刻向李庆安半跪行一个军礼,“参见李将军我们继承兄长勇烈,跟随将军。”
“两位将军请起!”
李庆安连忙把他们扶了起来,白元光是龟兹国王子,那这两位也是龟兹国的贵族了,只是他有些疑惑,他们怎么能来北庭,还有段秀实,他怎么也来了?
李庆安迟疑着向段秀实望去,段秀实嘿嘿笑道:“你肯定是想知道,我们怎么能来北庭,对吧!”
“你就说吧!别打哑谜了。”“说起来,你还要感谢高帅的大度,大伙儿听说你做了北庭之主,很多弟兄都想跟来北庭,高帅也不阻拦,就说想去北庭者,皆可随意,我便辞去安西军职,来北庭投奔你了,还有不少弟兄,估计这几天都会陆续到了。”
李庆安大喜过望,他正愁手下得力干将不足,便来了一批人,他对段秀实笑道:“也不要辞去安西军职,太可惜了,我直接上奏兵部把你们调来。”
“李使君,我也来了。”
旁边出现了一名年轻文职官员,李庆安险些没认出来,竟然是裴宽的长孙裴瑜,才半年多不见,他便似完全变了一个人,身材壮实了不少,但面如黑炭,竟比安西的武将们还要黑上几分,他原来可是风采风流的白面书生。
段秀实在一旁介绍道:“裴公子这大半年基本上在安西各地考察,还去了一趟碎叶和宁苏国,而且是奇才,大半年时间便学会了突厥语和粟特语。”
李庆安心中欢喜,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很好,大丈夫就应该在边疆建功立业,假日时日,你必将成为裴家的柱梁。”
裴瑜点了点头,“我祖父也来信,让我跟随李将军,在北庭长远展,肯求李将军能多“机会,我愿为李将军出使岭
“放心吧!每个人我都会尽用其才。
说到这。李庆安向众人挥手道:“天色不早,大家抓紧时间入仓卸货。”
车队顿时忙碌起来,民用物资直接在金满县卸货,而钱粮等军需物资则要转去北庭城仓库,大部分马车上都是军需物资,马车纷纷调头,从另一条路驶向北庭城。
现场一片忙碌,李庆安招呼完众人,翻身上马网要走,就在这时,远处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叫喊声,声音清脆悦耳。
“大哥!”
李庆安蓦然转身,只见路边跑来两个长得一般相貌,且穿着打扮也一模一样的年轻女子正跳着向他挥手,正是他的如诗如画姐妹,两人不顾旁人惊诧的眼光,冲了上来。
李庆安轰然大喜,他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两姐妹,把她俩孤零零地丢在安西,没想到她们也来北庭了。
“大哥,你总算回来了。”姐妹俩冲上前,拉住李庆安胳膊激动得满脸泪水。她们日夜思念,苦苦等了近一年,终于把李大哥等回来了。
“哥,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?”一人委屈得哭了起来。
“你是如画。”李庆安一下认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