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一匹战马疾奔来,这是去向回绕请战的士兵回来了,谋刺黑山急忙问道:“怎么样,回讫肯和我同时出兵吗?”
“酋长,阿史那说他们已经尽力了,若战局不利,他们将撤军。“什么!”
谋刺黑山眼前一阵黑,险些摔下马,几名士兵连忙将他扶住,谋刺黑山呆呆地望着前方战场,他心中已经乱到了极点,如果他再把这一万人投进去,回讫人会不会从后面夹击,可如果再不投援军,前军必将崩溃。
就在这时,回徒军中突然传来了撤军的号角声,“低沉的号角声在风中回荡。
战场上的回讫军立刻调转马头。向东北方向撤退,随着回绕军逃离战场,剩下的葛逻禄人再也支持不住。纷纷跟逃跑,瞬间,葛逻禄军崩溃了。
葛逻禄人如野鬼般四散逃窜。唐军势如破竹,在后面掩杀,谋刺黑山见势不妙,调转马头向西北奔逃。回讫人则逃亡东北方向。
这时,指挥塔上传幕了激烈的金鼓声,进攻的红旗指向回讫军,骑兵统领荔非元礼挥舞大刀,厉声大吼:“杀光回绕人!”
唐军骑兵竟放过葛逻禄人,集中兵力向回讫人杀去,回讫人大败,唐军追杀三十余里,杀得回讫人血流成河,死尸丢满一地,阿史那拼死奔逃得了一命,他最后只带不足千人的残部退回了金山以北。
唐军整顿军队,两天继续后向玄池挺进,第四天下午,唐军离玄池已不足五十里。
“七郎,你为何要放过葛逻禄人?”荔非守瑜不解地问道。
李庆安笑了笑,反问他道:“在你眼中,葛逻禄人是狼还是狗?”
荔非守瑜笑了,“我从前以为葛逻禄人有多厉害,可今天我才知道。他们比起吐蕃人实在是差远了,不堪一击,只能算一条土狗。”
“既然如此,留下这条土狗给我们看一看北大门不是很好吗?这样我们才能放心地西征碎叶。”
旁边的韩志也笑了,“这一次回讫人是偷鸡不着,到蚀一把米,葛逻禄人是不会再相信它们了。”
李庆安也笑道:“葛逻禄人不傻。跟着大唐做小弟,跟着回讫却做奴仆,孰轻孰重,他们心里应该有数。”
这时,一队斥候从远处奔来。对李庆安抱拳行礼道:“将军,葛逻禄酋长谋刺黑让和二百余名贵族就在前方五里外,要向将军请罪!”
“他反应倒挺快!”
李庆安轻轻“哼了一声,回头令道:“大军就地扎营!”
唐军开始扎营立寨,一刻钟后。一队人马从远处走来,男男女女个,个赤着上身,正是葛逻禄酋长谋刺黑让。带着他的妻儿及各部长老前来向唐军请罪。
他们在唐军军营前跪了下来。齐声道:“边荒野奴向天朝乞罪!”
李庆安带着一群文武官员从大营走了出来,谋刺黑山跪爬几步,匍匐在李庆安脚下,哀求道:“奴自不量力,触犯天朝军威,奴愿意一死来恳求天朝饶恕葛逻禄。”
“酋长死倒不必了,但葛逻禄藐视天朝,妄动刀兵,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。”
“我们愿献羊三十万头,马三万匹,并放弃金山牧场。”
李庆安摇了摇头道:“除了这些还不够!”
谋刺黑山慌忙道:“请将军开金口。只要我们拿愕出,一定奉上。”
“北庭将在夷播海至多坦岭以南修筑五座城堡,但我们人手不足,我要求葛逻禄出三万民夫,协助我们筑城。”
谋利黑山暗暗叹息一声,大唐在多坦岭以南修筑军城,那就意味着葛逻禄的实控线将北移,若望再染指碎叶了。
但他已经无从选择,只得答应:“葛逻禄遵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