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狐飞摇摇头,笑道:“南诏造反是朝廷百年放纵导致,与使君何干?圣上也知道南诏可能会反小才把使君调来剑南,正是给使君机会建立功业,我正愁没有借口攻打南诏呢?南诏便自己送上门来了,岂不是使君的机会?”
杨国忠恍然大悟,但他又迟疑道:“先生的意思是击败南诏刻能拜相。可我总觉得似乎太快了一点。毕竟我进京至今还三年不到。”
“快!”令狐飞冷笑了一声。“那李庆安不也一样三年不到便做了节度使,别人怎么不说他快了。无非是他立有军功,而使君是堂堂国舅。又岂是他能比拟,昔日汉末何进,不过是杀猪屠夫,仗妹妹受宠,一夜之间便掌天下大权,自古亦然,今圣上独宠贵妃,杨家岂能不上个?圣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,就是要从杨家选出大才以取代李林甫,怎奈杨家除使君外皆是庸碌之辈,所以圣上才这样苦心栽培使君,使君做过县令,做过长史,做过御史中承,现在又是剑南节度使仕途圆满,下一步升使君为尚书,何人会有意见?”
杨国忠慢慢坐了下来。他沉浸在一种透心的喜悦之中,拜相,他做梦也想不到之事,居然会落到他的头上么?他看见了自己加招蝉、珊紫绶,头戴三粱冠。身着紫衫白袍,抬头挺胸,出入于中书门下之间。
旁边的令狐飞又好气又好笑,还没打仗呢!便开始做美梦了。他连忙轻咳一声,道:“使君!”
“什么?”杨国忠有些茫然地望着他。
“先安排南诏之事。”
杨国忠顿时醒悟,干笑一声。连忙道:“好!好!我这就派兵。”
他想了想,立刻令道:“传我的命令,任节度府长史鲜于仲通为姚州都督、三军主帅,大将李晖、王知进为左右副将,调嵩、戎、沪、曲、嘉、渝等六州驻兵,计八万大军,进击南诏。”
剑南的战争机器动了,数以万计的士兵从剑南各地军府奔赴前线,一船船军用物资沿着峭江南下,八月中秋节前夜,大将李晖率一万唐军先锋抵达会川,与南诏大将王兵各的两万军相遇,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,南诏军大败。唐军长驱直入,四天后唐军进入姚州,再败驻扎在姚州的三万南诏军。
南诏军连战连败,举国上下陷入了极度恐慌之中,南诏都城太和城,阁逻凤如热锅上的蚂蚁,背着手在房内走来走去,他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。眼睛熬得通红,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。
此刻,阁逻凤心中充满了懊悔。他想起了父亲临终前的嘱咐,“我南诏世代依附大唐,此乃国策,不可因为我不在而改变”
他这才明白父亲的深意,大唐的强大永远不是南诏所得比拟,南诏绝不可能和大唐平起平坐,唐军的锐利仿佛一盆冷水将狂躁的头脑泼冷了,现在,南诏将面临灭国之灾。
阁逻凤呆呆地望着天空自言自语:“不!我一定要撑下去,就算做乞怜的狗我也要保住南诏,只要南诏还在。就有挺直腰的那一天。”
他当即下令道:“命蒙贼和蒙初立亥来见我!”
片剪,清平官蒙琰和内算官蒙初匆匆赶来,阁逻凤先对蒙初道:“你带黄金三千两赶赴姚州。恳求唐将李辉停战半个月,就说南诏瘦病流行。南诏无力再战,决定向大唐请降。”
阁逻凤回头又对清平官蒙琰道:“我金库内有金网石三十颗以及极品祖母绿十颗,皆为物价之宝。我听说南诏节度使杨国忠好色,我决定再把白玉白洁姐妹献给他,你火带金刚石和两姐妹赴成都,献给杨国忠,就说我是因为妻子被辱而一时糊涂,现得罪了大唐,我愿向皇帝陛下请罪。质子于长安。”
他一旁的妻子白芙蓉急道:“凤郎,异儿才八岁,怎么能送去长安为质。”
“妇人不准问国事!”
阁逻凤冷冷地斥责她一句。又对蒙初道:“你从姚州回头后,再去一趟吐蕃,替我送一封亲笔信给吐蕃大相尚息东赞。”。
历史上究竟有无张虔陀逼奸阁逻凤之妻一事,尚有争议,但姚州监视南诏却是不争的事实,另外南诏围攻姚州,杀死张虔陀是天宝九年。这里提前一年,历史上,南诏兵败求和被拒,便投降了吐蕃,吐蕃出兵,唐军大败。战死六万余人,本书中由于杨国忠急于入相,便答应了南诏求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