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:时辰后,李庆安在李林甫的府中沐浴更衣,在洲引导下。来到了李林甫那座修在孤岛上的城堡书房。
下人已经收拾了一座酒菜。李林甫的两名侍妾在左右伺候,“来!随便坐。到我这里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样。”
李林甫已经换了一身宽松禅衣,带一顶平顶巾,显得十分随意。他笑呵呵地拉坐李庆安坐下,又对侍妾道:“还不给李将军斟酒?”
李林甫的侍妾美貌异常,她伸出芊芊玉手,给李庆安倒了一杯酒,娇笑道:“李将军请!”
李庆安欠身笑道:“多谢。”
李林甫瞥了他一眼,指着侍妾,“她叫多奴,就送给李将军了。如何?”
侍妾满脸晕红,身子都软了,李庆安饮一口酒笑道:“美酒如诗,美人如玉,当留风流文人来品尝,我这种风雨征战之人,哪有福气享受。相国美意,李庆安心领了。”
李林甫大笑,手一挥道:“你们下去吧!”
两个女子站起身慢慢退下去了,那个叫多奴的女子眼巴巴地看着李庆安,李庆安举杯向她一笑,歉然地摇了摇头。
李林甫注视着他半晌,微微叹了口气道:“果然是做大事的人,不为美色所动,那杨国忠就因贪图美色,受了南诏王两个美女,结果造成了今天南诏的恶果,贪色误国啊!”
说到这,他又举起酒杯对李庆安笑道:“舞衣在北庭近况如何了?”
“我半咋。月前接到家信,大家一切都好。舞衣她们想回长安,我已让她们不必东来,我或许很快就会回去。”
“哦!难道七郎知道会有今天?”
李庆安也眯着眼笑道:“相国说呢?”
李林甫呵呵干笑了两声,话题一转道:“前太子被废已经半年,东宫至今空虚,不知七郎以为最后花谁家?”
李庆安喝了一杯酒,沉吟片刻道:“不知相国注意到没有,圣上手背上已经有了老人斑。”
“我也是今天才刚刚注意到小圣上的身体不如从前了。”
李林甫感慨一声。目光却注视着李庆安的表情,他见李庆安半天没有说话,又问道:“七郎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,你认为东宫花落谁家?”
李庆安凝视着酒杯,淡淡道:“诡异博局,暗流激荡,谁都有可能。相国又何必太在意究竟是谁为太子呢?”
这一次李林甫却摇了摇头,固执地说道:“太子为国之根本,我焉能不关心,七郎,我诚心问你,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,假如你是我儿子。你会劝我关注哪一位亲王?”
“相国应该问一个中间人,才能得到公允的建议,我是从前的太子党骨干。我当然会劝相国关注前太子。”
“李亨?”李林甫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小他注视着李庆安,道:“为什么会是他?”
李庆安笑了笑,“或许这就叫冤家宜解不宜结吧!”
李庆安升为安西节度使的消息传遍了长安,长安民众人人欢欣鼓舞,人们对李隆基因用杨国忠的不满,变成了他启用李庆安的赞赏。入夜。家家户户都在谈论此事,心中充满了对李庆安的期待,希望他能再建功勋,为大唐夺回碎叶
独孤家也不例外。李庆安高升的消息使独孤家仿佛过节一般,全府上下喜气洋洋,所有的家人见到明月,都要笑着说一声,“恭喜姑娘了。”
明珠更是欣喜若狂。她拿出自己攒的一点私房钱,逢人便打赏,丫鬟们知道三姑娘心血来潮时出手大方,纷纷跑来要赏钱,片刻功夫,便将独孤明珠的几十贯钱要得一干二净。
钱没了,她又心疼起来,跑来找明月索要补偿。
“姐,这钱可是为你花掉的,我知道你不好意思,所以我替你打赏,但这人情世故你该懂吗?这钱还得你来出,这样才是你的喜事,姐。你说是不是?”
明珠手伸了出来,厚着脸皮道:“其实也不多,一共五十贯,你还我吧!”
明月在她手心上拍了一下。笑道:“那是你自己心血来潮花掉的。关我什么事,我可没钱给你!”
“哎呀呀!你怎么这样小气。你夫婿财大气粗,他的那些金啊银啊将来不都是你的吗?五十贯,不过是你的一根毫毛罢了,姐,就当是拔根毛给我吧!”
明珠撒娇地抱着姐姐的胳膊央求道:“好不好嘛!三品郡夫人姐姐。”
明月笑着捻下一根秀,往她手心上一塞,“好吧!姐姐就给你了。”
小气鬼!”明珠气得一跺脚,撅嘴道:“你不给,我去找李大哥要去。”
这时,一名丫鬟在门口道:“长姑娘,贵客堂有人找你,夫人不在。管家请你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