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接过名刺,顿时‘啊!-地一声,连忙向李庆安施礼“原来是李大将军,在下成都府商人许衡,久闻大将军事迹,击败大食西蛮,不胜敬佩,请受我一礼。
李庆安哈哈大笑,他指了指曼苏尔道:“这位就是大食的储君,想不到吗?”掌柜挠挠后脑勺,脸上的表情古怪之极,真是怪到家了,战场上的对手竟然并肩逛街。
参观完西市,李庆安便将曼苏尔送回了位于皇城的鸿胪寺客馆,他们将下榻在此,行至客馆门口,鸿胪寺少卿裴用上前道:“大将军,兴庆宫已经传来消息,明日上午圣上将在大同馊接见大食特使,圣上请大将军也一并参加会见。“我知道了,大食客人的食宿安排昝没有?”“请大将军放心,我们已按最高规格安排,不会怠慢客人。”
李庆安点点头,转身对曼苏尔拱手笑道:“殿下一路劳累,请殿下好好休息,用餐可以就在馆舍,也可以去中午用餐之地,殿下尽可自己决定,我就暂时失陪了。”
曼苏尔连忙向李庆安行礼谢道:“多谢李将军的招待,让我感受到了李将军的诚意。”
这时李庆安忽然想起一事,便笑道:“。i过七天便是我正式成婚之日,我邀请殿下参加我的婚礼。”
曼苏尔大为惊讶,原来这个唐军主帅竟然还没有成婚,他欣然笑道:“好!我一定来参加。”
李庆安又对鸿胪寺的官员交代了几句,便告辞了大食使者一行,向独孤府而去,他需要和自己的亲人一起分享封王的喜悦。
亲仁坊,安禄山的府邸内,安禄山的部将刘骆谷穿过院子,匆匆向书房跑去,书房内,安禄山正和他的另一个谋士高尚商量调动阿布思军队一事,从三年前的石堡城战役结束后,安谅山边开始谋算这支精锐的突厥人骑兵了,最初他是希望阿布思部自己提出迁徙幽州,为此他给阿布思开出了优厚的条件,给他占地十万亩的大牧场,他部落民众不须缴纳一文税赋,但最后还是被阿布思拒绝了,并明确告诉他,自己的部落绝不会去范阳,安禄山便精到阿布看透了自己的企图,恰好此时他的族兄安思顺调任朔方节度使,安禄山大喜,立刻就此事向安思顺进行交涉,希望安思顺能促成阿布思部东迁范阳,不料安思顺却态度暧昧,嘀上虽答应,实际上却迟迟不见动作,在安禄山再三通迫下,安思顺不得不找出一个借口,需要李隆基的同意,他才能放人。
现在李隆基已经答应,这就让安禄山喜出望外,安思顺再也没有理由拖住不放了,现在安思顺的问题解决了,剩下就是阿布思的态度,不过这一点妥禄山并不是很在意,只要李隆基旨意一出,他阿布思就必须遵从圣上的调动,而且这份旨意中书省已经草拟送进宫了,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传来。“恭喜大帅了,几年的心愿终于要如愿以偿。”
安禄山的南瓜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,道:“本帅为这一天已经等了三年,从-来没有哪样物品让我如此执著,着实是这支骑兵的战斗力精锐无比,正好补我范阳军骑兵不足的弱点,与我的幽州铁骑相得益彰,而且阿布思部东迁,还能给我带来源源不断地战马,这也是个长远买卖,拿到这支骑兵,下一步我就该谋河东了。”
高尚是安禄山的两大谋士之一,一个严庄失踪多年,至今下落不明,他便成了安禄山的第一谋士,尽管安禄山帐下幕僚众多,可让安禄山信任,又足智多谋的,却只有高尚一人,高尚年约五十岁,长得颇为白胖,留一绫长须,一双细长眼闪烁着一种狡黠的目光。
他轻捋长须道:“不过为了万无一失,大帅应派人在半路拦截阿布思,以防止他逃逸。”他话音刚落,门外传来了部将刘骆谷的裒报声:“禀报大帅,已有消息!”“进来!”
刘骆谷是安禄山安插在长安的眼线,每丰安禄山大量拨款给刘骆谷,让他结交权贵,收买李隆基身边宦官,朝中但凡有风吹草动「刘骆谷便以最快的度鸽信前往范阳,刘骆谷走进房内,躬身道:“禀报大帅,宫中传来消息,圣上已经正式批准了大帅关于借阿布思部赴范阳协助作战的奏折,旨意刚刚下兵部和朔方。”“好!好!”
安禄山连声叫好,他得意地笑道:“这下,我就将美梦成真了,哈哈!”
旁边的高尚却看出刘骆谷欲言又止,似乎还有话说,便问道:“还有什么消息吗?”刘骆谷叹口气道:“大帅请阿布思晚上耒赴宴,他推病不肯来!”“退病?哼!早上看他还好好的,他会有什么病?算了,我也不清他了。
安禄山回头对高尚道:“适才先生说这个阿布思会逃,那他会往哪里逃?”
“应该是逃进大漠,不过我听说过阿布思和回纥可汗关系恶劣,我们要防止他独立称汗,臣还是那个建议,把阿布思控制住,让他插翅难逃。嗯!”安禄山点了点头,缓缓道:“半路拦截有点晚了,我们在长安就得动手,宜早不宜迟,今天晚上便开始行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