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隆基凡经到了大明宫,尽管大明宫佳丽如云。但她们“及一能够抚慰李隆基焦躁的心,一直到黄昏时分,李隆基终于得到了鱼朝恩的消息。
“陛下,陈铭忠那里传来消息,李庆安下午带着妻子去了府宅,随后又去奴隶市场买了三十几名仆佣,孤独府和高力士府也各给他们十名下人,独孤府还送来了大量的被褥瓷器之类物品,新府已经在布置了。”
“嗯!”
李隆基一颗悬起的心略略放下,他点点头道:“可加派人手,命他们一定要盯住了,绝不准李庆安把人带走。”
“奴才遵旨,奴才这就去安排。”
“等一下!”李隆基又叫住了他。
他想了想便吩咐道:“命人去把武贤仪召来,联今晚要宠幸她。”
鱼朝恩匆匆走了,李隆基背着手慢慢走到窗前,凝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春色,此时此刻,江山在他心中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美人,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独孤明月的影子,这种得不到的痛苦,让他几乎已经难以忍受了。
李庆安的马车依旧停在大门外,天色刚擦黑,大门打开,一队骑兵从府内驶出,飞驰漫卷,气若奔雷,人人肩披大氅,俨如一阵狂风般坊门驶去,躲藏在对面巷中的几名监视者立刻紧张起来,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骑兵队伍,在队伍中间,他们看到了被士兵簇拥着的李庆安,却没有看见独孤明月,甚至连女扮男装的人都没有,几名监视者略略松了口气。
他们并没有跟李庆安而去,他们的任务是盯住独孤明月离开府宅的去向,前后两侧,每一扇门外都有人监视,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,今天才是李庆安成婚的第二天,在第三天,他们还要去娘家回门。这才算完成一次婚典,这几天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。
李庆安的骑兵队冲出了城门,这时天色已经昏黑,一轮孤月挂在深蓝色的天空,风中有几分暖熏熏的气息。
冲出城门,骑兵队这才缓缓放慢了度,李庆安扯开披在身上的大氅,露出了躲在身后的独孤明月,她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短装,紧紧地抱着李庆安的后腰,战马快奔驰,使她的脸色被颠簸得有些苍白。
“明耳,你怎么样?”
明月克制住胸腹间的恶心小声道:“度慢一点没有问题,度太快了,颠得有些受不了。”
“好吧!我们缓行。”
李庆安将明月抱到战马前面,用大氅裹紧她,放慢了马,平稳地向军营方向而去。军营门口已经停了两辆马车小众人翻身下马,马车的车窗开了,明珠笑着向明月和李庆安招招手,“姐、姐夫!”
明月上前笑道:“你这个精灵古怪的家伙,这次姐姐又要欠你人情了。”
“没事呢!最好我也能去安西。”明珠笑着,目光中带着一丝央求,向李庆安望去。
“就看你的运气了,运气好,你就能去安西,运气不好,你就只能替你姐姐回京城了。”
李庆安笑了笑,又问她道:“你出来,你父亲知道吗?”
“娘没有告诉爹爹,对了,娘还让我转告你们,姐姐回门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们要平安返回安西,希望姐姐能一路顺利。”
“那好!我们准备出了。”
李庆安走到明月面前,轻轻扶住她肩头笑道:“你先走一步,我会随后赶来。”
明月虽然恋恋不舍,但她也知道,情况紧急,如果她不能走脱,后果就严重了,她默默点了点头,转身上了马车。
李庆安又对他的亲兵都尉江小年道:“夫人的安全就拜托你了,记住,要尽快出关中。”
“大将军放心吧!属下一定会护卫好夫人。”
他调转马头一声低令,马车缓缓起步。两百名亲兵护卫着明月的马车向西而去,车帘拉起,明月向李庆安招手告别。
李庆安一直目送马车消失在黑暗之中,他这才调转马车道:“回城!”
百骑战马一齐动,如风驰电掣般向长安城内驰去。
次日一早,李庆安的新府内便开始忙忙碌碌大采购了,由如诗妆扮的独孤明月也出现了几次,又派人去东市绸缎铺买了不少上好的锦缎,又去胡人珠宝店订购了不少名贵饰,很快胡人珠宝店的伙计亲自将珠宝饰送了上门供选择。
在府外监视的人立刻追问送珠宝饰的伙计,是谁买珠宝?答案是李大将军的新婚夫人,挑选了价值两千贯的饰。
就这样,两天忙忙碌裤过去了,李庆安也带着妻子正常回门,直到夜里才返回,到第三天上午,明德门外忽然冲来一队报信骑兵,马极快,蹄声如雷,马上报信兵大喊:“前方闪开,安西紧急军情!”
城门的守军吓得连忙闪过,不敢阻拦。报信骑兵在朱雀大街上疾奔,大街上的民众纷纷向两边躲闪,听他们叫喊安西紧急军情,每个人心中都提了起来,安西又出什么事了?安西出事的消息很快便在长安传播开了。
报信骑兵冲进了靖善坊,一直奔驰到李庆安的新宅前停下,翻身下马冲进府宅中大喊:“大将军,安西紧急军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