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....这有点过了吧!”
尽管安禄山对高尚言听计从,但这条策略他却有些难以接受,他脸色一变,有些不悦道:“先生别的策略都好说,这让亲王来坐镇范阳,我还不如拱手把军权送出去,若让别人知道了,还不笑我安禄山是个蠢货吗?”
“大帅请稍安勿躁!”
高尚微微一笑道:“我们的目的就是要让别人以为大帅愚不可及,这样他们才不会有防范之心。”
“可是....我还是觉得不妥。”
“我来问大帅,假如李隆基真派亲王来坐镇范阳,大帅能阻止吗?”
“这个....或许不能。”
“这就对了,派不派亲王来范阳坐镇,决定权在李隆基,而不在大帅,他若想派亲王来范阳,不用大帅请求,他也照样会派,他若不想派亲王来范阳,就算大帅跪下求他,他也一样不会派。”
安禄山似乎有点懂了,他迟疑着问道:“先生的意思是,我只是做个姿态。”
“没错!”高尚见安禄山终于理解了,不由欣慰地笑道:“其实大帅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做姿态,包括支持罢免安思顺,都不过是表明态度罢了,当然,李隆基不会因为大帅姿态做得好,就不会削大帅的军权了,他照样会削权,但我们求的不是这个,我们要的是时间,让他在最晚才考虑削大帅之权,那样我们就达到了目的,说不定最后会不了了之,大帅明白了吗?”
“我明白了,好吧!我采纳你的第三策,再请先生说第四策。”
高尚继续道:“这四策也是实质性的措施,就是把大帅之子放在长安为质,并替他求配公主,这其实也是一种试探,只要李隆基答应招为驸马,那就说明他暂时还不想削大帅之权,我们就还有余地,如果他一口回绝,那就表明他即将对大帅动手,我们就要采取紧急对策。”
“可如果他是为了麻痹我而故意招我儿子为驸马呢?”安禄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。
“当然有这种可能,但大帅不要忘了,现在的李隆基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李隆基了,从他这几个月屡出昏招来看,这种可能不大,再说只要大帅坚持不进京,他想动大帅也不是那么容易。”
安禄山也得意地笑道:“他是不如从前了,吃了那种药,他迟早会死在女人肚子上,不过他居然撑了三年,这倒出乎我的意料。”
安禄山喝了口茶,笑道:“这第四条我也接受了,先生请说第五条策略。”
高尚见安禄山前四条全部都接受了,他心中快慰之极,便欣然笑道:“关键是前四条策略,第五条只是补充,大帅可派人去长安四处宣扬,高仙芝也好,李庆安也好,总之要让所有人相信,他们都有谋反之意,众口铄金,说得多了,大家也就渐渐相信了,让他们时刻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,我们则低调在后面进行战备,总之,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尽可能地争取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