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琬万万没有想到父皇竟是要派自己去灵州,他心中充满了苦涩〗,他当然知道去灵州意味着什么,不仅要面临被安思顺掳为人质的危险,更重要是他的河东军会交给谁?
忽然间,李琬明白了父皇命他来关陇护驾的真正原因,不是什么护驾,而是借护驾为名,再夺他的军权,想得再深一层,或许武贤仪的两个儿子和自己一样,都不过是给父皇做了嫁衣。
难怪父皇肯答应党项人的要求,让他们防御回纥,他是想把朔方军也一并带回长安,届时十八万大军,一齐交给皇储李豫,这或许就是父皇要亲自来朔方的真正原因。
“怎么!你不肯去吗?”
李隆基咳嗽了两声,语气渐渐变得严厉起来,正如李琬的猜测,李隆基这次来朔方确实是为了收集军队,关中只有八万军队,大多是新兵,这些军队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节度使的雄兵,李隆基做了近四十年的皇帝,这个道理他懂,这也是他极力要打吐蕃的缘故,打残了吐蕃,陇右和河西就不会受那么大的威胁,这样他就可以调部分军队回防长安,至于他御驾巡视关陇,一方面固然是想亲自夺安思顺的权,而另一方面,他也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收集兵力,让这些军队回防长安,这便是他打的如意算盘。
此时,他感觉儿子已看出了自己的真正心思,他的眼睛里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杀机,脸上的肉抖了抖,慈爱没有了,变得异常狰狞可怖,道:“难道你也想抗旨不成?”
“孩儿不敢,明天一早孩儿就出。”
“不!你现在就去,现在就出!”
李琬无奈,只得颤声道:“孩儿遵旨。”
待李琬走了,武贤仪给李隆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低声埋怨他道:“外面这么黑,还下雨,不如明天再让他出。”
李隆基没有回答她的话,闭上了眼睛,过来片刻,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,急道:“快!快把那个药给朕。”
武贤仪吓了一跳,慌忙道:“陛下,你身体不适,不能服那个药,御医再三叮嘱过,生病时不能服用。”
“你快....给朕!”李隆基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奇大,几乎要将她的胳膊捏断,他的眼睛里露出一种奇异的光泽,这种奇异的光泽令武贤仪心中感到一阵惊怖。
“我给你就是了。”
她不敢再拒绝,便从箱子里取出一只小檀木盒,打开,里面是几十丸赤红色的葡萄般大的药丸,这种赤红色让武贤仪想到了李隆基刚才的眼神,她心中更感到莫名的忧虑。
“快点!”
李隆基又在催她了,武贤仪只得取出两丸药,快步走到他面前,小心翼翼将他扶了起来,将一丸药轻轻塞进他嘴里,李隆基像个饥渴不堪的人,几下子便将药嚼碎,咽了下去,武贤仪又喂了他两口水,便将另一丸药悄悄捏在手心,不料李隆基瞥了她的手一眼,愠道:“还有!”
武贤仪无奈,心中暗暗叹息一声,只得将另一丸药也塞进他嘴里,李隆基吃了药,慢慢躺了下来,过了片刻,他眼睛那种妖异的目光再次出现了,手慢慢伸进了武贤仪的裙子内。
武贤仪大骇,一把抓住李隆基的手,哀求道:“陛下,你身体染恙啊!等你身体好一点,臣妾一定好好伺候你,现在陛下不能这样,要养好身子。”
李隆基有些粗暴地拉开她的手,手继续沿着她的大腿内侧向上方探索,武贤仪心中又是害怕又是紧张,不知该怎么办才好,忽然,她浑身一抖,有些瘫软跪倒在李隆基的面前,随着李隆基手上的力道渐渐加大,她也低声喘息起来,旁边两名宫女终于现了不对劲,她们连忙拉上了帷幔,又将帐门也拢好了。
她们俩站在帐外,心惊胆战地对望一眼,圣上真是不要命了,这么病重还干这种事,这时只听见帷幔里传来武贤仪一声低低尖叫和床榻有节奏的吱嘎声,两名宫女暗暗叹息一声,悄悄地离开了。
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。
..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