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答应一声,便去了,如诗见药快凉了,便连忙向对面的病室走去。
尽管外面纷纷扬扬下着雪花,但屋子里却十分温暖,李庆安的次妃舞衣正坐在窗边看信,信是明月写来,今天刚刚送到,信中说长安也下了一场小雪,格外地漂亮,赵王府也收拾好了,在光禄坊内,现在还空关中,希望她们早日回京。
“舞衣,信中说什么?”
李庆安穿着一身宽松的棉袍斜躺在床榻上,手枕着脸,正在逗他的女儿思朵玩耍,女儿李思朵还差一个月就满一岁了,小家伙非常聪明调皮,已经能丫丫学语,此时她坐在李庆安身旁,全神贯注地玩父亲的紫金鱼袋。
李庆安一边看着女儿,目光又不时落在舞衣手中的信上,明月写来的信他还没有看呢
舞衣浅浅一笑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事情,就是一些家长里短,大姐说府第已经修葺好了,但太冷清她也没有搬进去,暂时和如画住在独孤府,希望我们早点回长安,对了,长安也下雪了。”
“这才十月,长安就下雪了吗?今年可够早的。”
李庆安又笑道:“还有什么,比如长安生了什么大事?”
“没什么大事,就是大姐准备让明珠去长孙府相亲。”
舞衣说得轻描淡写,但眼角余光却有意无意地向李庆安瞥了一眼,李庆安却仿佛没听见,他指着紫金鱼袋笑着问女儿道:“朵朵,这是什么?”
“鱼”思朵撅起小嘴,说出了一个含糊的音节。
“不错不错”
李庆安开心之极,将女儿搂进怀中亲了一下小脸蛋,不料小家伙忽然摸到了他脖子上的麒麟玉坠,一下子被吸引住了,嚷着“要要”
舞衣见李庆安似乎对明珠不关心,不由轻轻摇了摇头,这个人啊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?
李庆安把玉坠从脖子上取下,托在手上,笑道:“叫一声爹爹就给你。”
思朵抢了两下,没抢过来,嘴一咧,眼看要哭了,吓得李庆安塞给她,“朵朵不哭,爹爹是逗你玩的,喜欢就送给你了。”
小家伙拿到玉,一下子破涕为笑了,小手指着玉麒麟对李庆安奶声奶气道:“羊”
李庆安一愣,顿时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大哥心情不错嘛”
帐帘一挑,如诗走了进来,笑道:“虽然病看似好了,但药必须吃,医生说,病好了也要再巩固两天。”
“没问题”
李庆安坐了起来,接过了药碗,药已经温了,他便将药一饮而尽,如诗见丈夫肯喝药,心中欢喜,她便笑道:“喝了药,就去见客人吧!政事堂的头头脑脑都来了,在贵客房等你。”
李庆安知道他俩必然是有事而来,便摸了摸女儿的头,又对舞衣笑了笑,出门去了。
如诗见李庆安对舞衣笑得有些怪异,便笑道:“你和他说什么了,他怎么那副表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