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怎么会落到一个农民的手中,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,如果这张豹皮在东市的大店里出现,倒也可以理解,但被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民挂在木架上吆喝叫卖,而且还是在庙会的集市上,这就让人费解了,再看他怀中其他几张ao皮也颇为珍贵。
“你这张黑豹皮要卖多少钱,我买了。”
“我要....一百银元。”
一百银元就要把这无比珍贵的黑豹皮卖掉,当年高雾可是要出一百五十两银子,他都没有卖,这个混蛋竟然只卖一百银元。
李庆安立刻意识到,这块黑豹皮极可能来路不正,他正想盘问此人,但见不少行人已经围上来,路上有些拥堵了,便令道:“带上这个人,到城楼上去问话。”
马车起动了,带着这个来历不明的摊主向城门而去,片刻,马车入了城,李庆安直接上了城楼,在一块城砖上坐下。
几名士兵将那摊主带了上来,摊主已经知道了一点点李庆安的身份,吓得他跪倒在地上,连连磕头,“王爷....饶命啊!”
这个男子看外表是个老实巴jiao的农民,但李庆安却从他眼睛里看出了几分狡黠,李庆安指了指豹皮,问他:“我不杀你,你给我老实jiao代,这块豹皮你是从哪里得到的?”
男子战战兢兢道:“这豹皮是.....我祖传之物!”
李庆安脸一沉,“给我打二十棍!”
几名亲兵拿翻男子,抡棍便道啊,木棍如雨点般落下,打得男子哭爹叫娘,很快,二十棍打完了,男子被打得皮开rou绽,趴在地上,动弹不得了。
李庆安冷冷道:“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,若你再不说老实话,我就将你以偷盗罪,当场处斩!”
男子吓得面如土色,他只得jiao代了,“这些东西是我兄弟之物,他把东西藏在我这里,人却跑得不知踪迹,我家里正想盖房,就寻思着把这些皮ao卖掉,换点钱回来。”
“你兄弟是做什么的?”
“我兄弟....我兄弟....”
男子嚅嗫着,不肯说出来,亲兵用棍子一戳他的bang伤,“说!”
男子一咧嘴,痛得几乎晕过去。
李庆安摆摆手,命亲兵暂时不要动他,他对这男子道:“你说出来,就算你兄弟犯罪,我也不追究你,给你钱去治伤,但前提是你要说实话,否则一旦我查出真相,我就让抓你去给兄弟顶罪。”
男子再不敢隐瞒了,开始老实jiao代,“小人叫洪大宝,是东城外灞桥人氏,父亲是岐王佃农,岐王死后,我们一家就成了嗣岐王的佃农,小人有个兄弟叫洪三郎,原本是嗣岐王府上的家丁,嗣岐王一家逃到成都去后,就留我兄弟和其他几个家丁看守长安老宅,去年我兄弟从嗣岐王府中偷了一些东西出来,其中就包括这几件ao皮,他害怕官府抓,便逃走了,临行前把这几件ao皮给我,让我替他养儿子,说一年之内他不回来,这些ao皮就归我了,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多,这些ao皮对我也没什么用,我就想把它卖掉换点钱,刚摆下摊子,就被王爷看到,恳求王爷饶我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