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回来了。”苏望勤背着背篓走过来。

顾春竹放下安安,看着苏望勤在自己面前摘下背篓,她的目光闪烁了几下,问道:“得了多少银子。”

“入冬了,猎物不多,就这三只,只卖了一百四十文钱。”苏望勤眉目之间有所失望,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是安安单薄的衣裳。

“才一百四十文钱?”顾春竹忍不住惊呼出声。

苏望勤有些气愤,这女人还以为他私藏了银子不成。

顾春竹却站起来自言自语道:“生鸡十五文钱一斤,母鸡贵一些十八文钱一斤,猪肉也十文钱一斤。你昨夜的锦鸡也有一斤来重,两只兔子也有六七斤了,这是野味怎么来的价格都稍贵一些,而且这兔毛也值些钱,竟然连二钱银子都没有吗?”

“我直接送去卖给了镇上唯一一家酒楼,只有那里收。”苏望勤摇了摇头,心里觉得这女人倒是比他精明许多。

“下回带我一起去吧。”坑都被坑了,顾春竹就算说再多也无济于事,只能这么说。

“行。”苏望勤一口应下。

顾春竹见他这一日说的最多的就是行,倒像是个老实人疙瘩难怪会被人坑,她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
苏望勤抱起了安安,跟她碰碰头问道:“早上吃了什么?”

“安安吃了白面馒头,和哥哥一人一半,娘没吃。还有甜甜的粥,娘放了糖。”安安窝在苏望勤的怀里,一口一个“娘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