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望勤一把甩开了苏老太的手,闭着眼睛,再睁开的时候眼里布满了红血丝还有水光,怒道:“娘是不是真的见不得我好,就想把我一家子给饿死才高兴,难得春竹想了个好买卖娘也要故意来破坏?”
“不……不是的。”苏老太心虚的说着,她猛地拍大腿,眼里冒出了泪花,“士农工商,商人是最下贱的,你做商人以后会影响了小来的仕途?”
“什么仕途,连个童生都不是还仕途,别往你孙子脸上贴金了。”顾春竹毫不客气的嘲讽着。
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,话说三岁看老就上次他那把钓竿扔出来的脾性就可见一斑了,这样的人还有仕途?
“小来才七岁已经被学堂里的先生夸奖了,仕途那是迟早的事。”苏老太拍着胸脯还凑上来,辱骂顾春竹,“你没有孩子就眼红别人家孩子过得好。”
顾春竹的脸色“刷”的一下就白了,她咬着牙道:“小成和安安都是我的孩子。”
她话音刚落,安安就过来抱住了她的腿,小脑袋在她的身侧蹭着,软软糯糯的喊了一声“娘”,小成也在在不到半米远的距离站着。
苏老太见这一个两个都忤逆自己,还想破口大骂。
苏望勤就提了她的虾桶往外走过去,边走边大声道:“娘既然说我们是别人家的,那以后小来的仕途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,如果还担心的话我现在就跟您回家让里正代写写一封断绝关系纸,我摁手印就行了。”
“儿啊,你这是干什么吗?”苏老太狠狠的剜了顾春竹一眼,迈着小脚就去追苏望勤了,要是断绝了关系,谁还给她孝敬粮。
经过这番骂战,顾春竹浑身跟抽走了力气似的,软软的坐在了木墩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