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福嫂子这么一说,顾春竹长见识了。
“那租呢,租是个什么价儿?”顾春竹知趣的问道。
现在全家的积蓄也就一两七钱银子,等能买镇上的房子估计没那么容易。
“租便宜些,你们家就四个人,租个一进一出的屋子一个月半钱银子。”福嫂子说完之后摇头道:“这租房子不是个事儿,租个二十年的,这房子钱都赔进去了。”
顾春竹垂着眸子,杏眸里在算着账儿。
她当然不可能租二十年的房子,租房子只是暂缓眼前的事情。
福嫂子见顾春竹还真动了租房的心思,她劝道:“要是有这个钱啊,你不如在村里盖个房子,只要五两银子就能盖我家那个敞亮的砖瓦房。”
“谢嫂子了。”顾春竹诚恳的说道。
“哎呀,春竹,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倔的。”福嫂子露出了一个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的表情,顺便和她透了话风,“开了春新兰也想去镇上租房子,不如我们仨到时候一起去?”
“行!”顾春竹应下了,不过好奇的问:“英子娘为啥不住村里?”
说起这件事福嫂子的话匣子又被打开了。
还不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,罗新兰性子淡雅,丈夫又死在战场上,她就靠刺绣赚钱,一个月都要被婆婆刮走不少。
英子年纪见长的,她婆婆还打算要送孩子去当童养媳。
这罗新兰当然不肯,就想带着孩子去镇上租房,离得她婆婆找不到的地界是最好的。
“嗯,那就开春了再说。”顾春竹也感叹了一声,没一个家里是安生的,她摸了摸站在一边乖乖听他们讲话的安安的小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