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干嘛,你大哥还在刘家起屋子不在家哩。”顾春竹绕开苏朵儿就要走,不想跟她闹腾点啥,现在家分得干净,除了每日的孝敬粮和两老的身体,旁的都管不着。
苏朵儿匆匆追上几步,站在柴门口也不迈进去,张嘴就骂着:“顾氏,谁叫你多管闲事的,我的亲事用不着你管!”
“谁管你了,我管你什么了?”顾春竹放下了背篓就出来,站在苏朵儿跟前比她还高半个头,从气势上压倒了她。
“就是管了。”苏朵儿往后推了几步,矫情的把伞遮住微弱的阳光又把面巾给重新戴上了。
隔着面巾,她这嘴里的话说出来是闷闷的,带着愤恨的指责,“昨日就是你指使我大哥来搅黄我的亲事的,要不是我以死相逼我爹娘还真不把我嫁给许哥哥了。”
“我只把我看到的如实说了。”顾春竹眼神里带着坦荡。
她听苏朵儿对那许秀才叫的亲热,跟喝了人的迷魂药似的,她也不愿意跟她掰扯转身就想要走。
“你撒谎,我今天见过许哥哥了,他说只是途经!”苏朵儿高声道。
顾春竹顿了顿步子扭过头挑眉看着她,没好气的说道:“他说啥你都信,他让你吃屎你去不去?”
骂得苏朵儿发愣的间隙,顾春竹去拿了背篓从里面抓出几个男款荷包,在苏朵儿眼前晃了晃,“瞧瞧,眼熟不!这木莲镇就我一个人卖,只供给抱香楼的头牌送给恩客的,我那日可瞧他戴了,难不成这荷包也是他捡来的?”
这荷包她自然在许文俊身上见过,绣了字她还多看了两眼。
苏朵儿捂着耳朵,一双眼角尖尖的眼睛就瞪死了顾春竹,“我不信,你肯定是诓骗我的,你就是见不得我好,你个贱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