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再动弹,也不再开口说话,好好的养着嗓子,希望找到安安的时候她不是一个哑巴娘。
眨眼又过了一日就到了大年初四。
休息了一个晚上顾春竹勉强能下来走个几十步的,嗓子也能发出几个音了,可只要一说话嗓子就跟被刀子割得一样的疼。
苏望勤白日里依旧出去找安安了,就顾春竹和小成在一起,在小成的搀扶下顾春竹坐在了平日小成写字的桌上。
顾春竹比了一个写字的手势,小成就去拿了木板和毛笔塞到顾春竹的手里。
“画安安的画像,等娘好了一起去找她。”顾春竹将毛笔蘸水在木板上写了这几个字,都不是生僻字,只是她这繁体夹杂着简体,不过小成也猜测了出来。
加上顾春竹又做了一个研墨的动作,小成就按她说的研墨还拿出了他仔细收好的毛边纸,递到顾春竹的手边,“娘画吧!”
顾春竹将毛笔蘸满了墨汁,虽然脑海里有各个形态的安安,或哭或笑但是就不知道如何落笔,最后一咬牙就在毛边纸上挥毫了起来。
“娘……这不太像。”小成拿起这个画像,吹干了墨汁。
只是一个轮廓,扎着两个辫子,两个大眼睛就是寻常小女孩的模样,拿这个画像去寻人着实是寻不到的。
“哎!”顾春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,敲了敲自己的额头,有点无奈的把手塞进了小成的手里,再用手沾了水写在木板上,“你来画!”
小成抿着唇犹豫的一点点的开始落笔。
一个带着婴儿肥的脸颊,一双大眼睛,翘挺的鼻子和一张小小的嘴。随着人像越来的越完整,甚至连冬衣衣襟上绣的桃花都画出来了,顾春竹的唇也渐渐的张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