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叮叮糖是一整大块儿的,小成还是找了苏望勤帮忙才敲下来一块,回去的时候安安的眼泪鼻涕已经糊了一脸。

她挥着小手,一边抽抽着:“苦,娘骗人。”

“马上不苦了,娘不骗乖孩子的。”顾春竹把小成拿来的叮叮糖塞进了安安的嘴里,甜甜的味道在安安的嘴里绽开,小家伙算是止住了眼泪。

顾春竹去灶间端了热水,给安安单独一个盆儿,给她洗了脸擦了身子上出的热汗就让她躺着睡觉,外边的天色也不早了。

家里就一张床,安安发烧了就被放在顾春竹和苏望勤之间睡着,小成一个人睡在墙面的最里侧,生怕他被过了病气。

夜里的时候,安安又烧了一回,没白日的时候那般烫手,顾春竹又不放心的起来烧了温水给她着重擦擦额头、脖子、腋窝这几个地方,生姜片和酒也都一直有备着。

苏望勤自然也被惊动了,他明日还要上工,顾春竹就催他睡觉,自己看着孩子。等安安的烧退下去了村里叫的早的鸡都开始打鸣了,顾春竹才安心的搂着安安熟睡了过去。

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,顾春竹的肚子都饿得“咕噜咕噜”的唱戏呢。

“娘是小猪猪……”安安躺在顾春竹的一侧,拿着顾春竹的头发丝在她的鼻子下面掸弄着,被顾春竹抓住了她的小手。

“娘摸摸,病好了没?”顾春竹睁眼瞧见安安就清醒了,拉过她的小手在她的额上碰了碰,烧是退下去了,人也瞧着精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