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婉卿吃面面了,爹爹喂你。”钟期坐在院子里,拿着一口木碗在喂孩子,孩子估摸着才一周岁多点,被一个瞧着娇小甜美的小妇人搂在怀里。

“这是钟先生的妻女?”

“是的,据说他当年一心想要再考,就耽搁了年纪娶妻晚了。”

顾春竹和福嫂子两人嘀咕了一句,就在院门口扣门了,钟期瞧着来人就急忙把手里的木碗放下走出来开了门。

“原来是你啊,那个孩子的娘。”钟期上午刚见过顾春竹,一口就喊了出来了。

福嫂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道:“钟先生,我是大壮的娘你还记得我不。这个是小成娘,我们以前是村里的邻居关系顶好的,如今都住在镇上,现在他们家小成也准备跟着您求学呢。”

“那是再好不过了,去里面坐坐吧!”钟期迎着她们两位进去了。

顾春竹和福嫂子是个爽朗的人,大大咧咧的就进去坐在了凳子上,瞧着钟期家的媳妇倒是有些拘谨,搂紧了孩子。

“那个孩子这脸上的挠痕是起得红疹给挠的吧?”顾春竹眼亮的就瞧到了孩子脸上那一道浅浅的红痕,一看就是被指甲抓了。

“是的,这也不知是什么疹子,大夫说不碍事大点便好了,可孩子小不懂只管挠。年纪大些的长辈说用奶水涂抹在孩子脸上就好了,可我奶水早就回去了……”钟期的媳妇倒是少了几分拘谨,打开了话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