唱着唱着她就去灶房里给自己做晚饭,看着墙脚的冷番薯,这是她唯一的粮食。自从村里人知道她的事迹后就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她了。
那几个毛手毛脚的男人还三不五时的来调戏她,一来二去的她干脆也就从了,索性用皮肉换点银子花花。
她舍不得花银子攒下来的钱都给了宝姨让她去害顾春竹,邱氏一边洗番薯一边高高的颧骨冷厉的耸了起来,骂道:“顾春竹都是你害我过这样的日子的,儿子不要我了,苏老二这个怂蛋也不要我了,你的铺子很快就要倒了吧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的滚回来吧。”
“丧家之犬在说谁呢?”顾春竹幽幽的声音传来。
她茅草房子的锁已经不见了,没锁门她就直接进来了,柴刀背在身后一张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,就像是过来打招呼问好的邻居一般。
“你,你怎么来了?”邱氏背地里说人坏话被逮了个正着,吓得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手上拿着的番薯也“咕咚”一声掉回了木盆里。
她湿漉漉的手就去摸嘴,回想自己嘀咕的时候应该没有说漏嘴把宝姨给说出来吧。
“我来……当然是找你算账啊!”顾春竹手上的柴刀一把挥了过去,邱氏躲得快斜挨着她的头皮就给邱氏削下了一把头发。
“救命啊,杀人啦——”邱氏摸着自己头皮上的血就哀嚎了起来,慌乱之中都忘了怎么走路,直接爬到了院子外边。
福嫂子那边的屋子没人住,一时半会儿也没人那么快就赶过来。
“邱氏我真是受够你了,我卖河虾你要教唆婆婆往河虾里掺盐,盐不要钱的嘛?现在我开个绣坊你又要收买宝姨在我的铺子里放火。”顾春竹的杏眼眯成了一条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