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春竹忍不住无奈的笑笑,叫苗大娘煮了姜茶给金父金母喝,他们晚上赶路,更深露重的吃完姜茶好去去寒气。

“怎么不白日里走呢,晚上多有不便。”顾春竹问道。

“还不是翰儿,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有主意的很,他说万一那个疯妇在我们门口守着到时候走得也不安生,还不如晚上走。我们先等赶到另一个镇上住下,其实也就几里路,都是大路倒是无碍。”金父说道。

顾春竹点了点头,又随意的聊了一会儿,一边金翰和小成嘀咕了都有两刻钟了,瞧着金父有些急着走的样子,她就起身道:“我去瞧瞧这两个孩子说完了没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金父金母都急急的点头道。

顾春竹到了小成房里,瞧见这两个小子还很有闲情雅致的点着油灯画画呢,倒是画了一副水墨画,一人添一笔的特别有雅致。

“两个人画的还能画的这么好,倒是你们独创的技艺了。”顾春竹忍不住啧啧称赞道。

“那是,我和小成是好兄弟嘛,好兄弟就是心有灵犀啊,可惜要见不到小成了。大娘,是我爹娘叫你来催我的吧,就这一点儿了。”金翰说着又落下来一笔,本来笑嘻嘻的样子突然添上了一点愁容。

“好孩子,这次的事是我家连累了你。”顾春竹心里也有些耿耿于怀的。

“什么连累不连累的,我和小成是好兄弟,就像是这两个小人就是我和小成。如果被那个疯妇陷害的是小成,那我也会带他离开这儿的。”金翰在那副高山流水的水墨画上点了两个小人,结伴而行,瞧着也挺有意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