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兰珠细细的想了半晌,翻着账册,开口说道“乌玛,把那两套珍珠头面找出来,我打算见到祖大寿的夫人送给她,再有那一对宝石盆景送去岳托府上,告诉岳托大福晋好生的接待祖大寿的家眷,莫要轻慢了。
“是,奴婢这就去。”乌玛点头应道,快步走了出去。
等到屋子里重新平静下来,海兰珠靠着身后的垫子,‘揉’着额头,祖大寿来归,好像并不是真心实意的。据后世之人推测,他一是因为崇祯中反间计凌迟处死袁崇焕,心灰意冷,有‘唇’亡齿寒之感,二是袁崇焕仿佛在临死之前给过祖大寿一封书信,至于里面说了什么,这一点海兰珠实在是记不清楚了。
海兰珠眼中划过惋惜,祖大寿后来的命运如何,她同样记不清楚,不过若是祖大寿反复无常的话,只能是两面都不讨好,刚愎自用多疑的崇祯绝不会相信祖大寿的忍辱负重,权柄日重的皇太极也不会再相信他,祖大寿的日子恐怕会更难过,只是以自己如今的身份,什么都不能说,什么都不能做。
“启禀大妃,哲哲福晋求见。”‘门’外传来婢‘女’的声音,海兰珠无奈的摇头,哲哲还真是执着,也不好总是不见她,平淡无‘波’的开口道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须臾,一身宝蓝‘色’旗袍上罩比甲的收拾得很利索的哲哲迈步走了进来。仿佛7要像海兰珠证明她的‘腿’已经完全好了一样,推开了身边婢‘女’的搀扶,走到海兰珠进前,屈膝行礼道“给大妃请安。”
“起来。”海兰珠的语调听不出一丝的不同,既不没有待皇太极的‘女’人时的透出来的大妃威严,也不像对待她的姑姑,就如同陌生人一般,扫了一眼低眉顺目的哲哲,“你这是身子大好了?怎么不多修养一阵?”
“大妃,我也想出‘门’透透气,这宫里宫外都您一个人忙着。我看着也心疼,就想着能不能帮上你一把。”
哲哲的神情很是恭敬,飘向海兰珠的眼里偶尔闪过一丝的记恨来,见她容貌依旧,被皇太极娇宠的‘摸’样,让哲哲的伤‘腿’疼上几分,额头上的疤痕隐隐作痛。
“坐吧,你的伤刚好,还是要注意。”海兰珠向旁边的‘女’婢吩咐“给哲哲福晋端个绣墩来。”
“是。”婢‘女’一会就准备妥当,哲哲含笑坐下,对于海兰珠并没有让自己坐在她身边的深意仿佛没有察觉,海兰珠暗自叹息,才看清楚哲哲的容貌,虽然她的额头带着镶嵌着宝石的额抹,就是为了遮挡住疤痕,可是在在据离眉‘毛’半寸的地方,还是隐约可见嫩红‘色’的疤痕,毕竟额抹不能将眉‘毛’都盖住。
“大妃,我听说祖大寿携家眷归顺大金?”哲哲见海兰珠半晌不说话,只能主动的提出来,欢快的说道“这可是难得的喜事,正是应该好生庆祝一番,祖大寿家眷许夫人——”
“哲哲福晋虽然在养伤,可这消息还真是灵通,都晓得许夫人?”海兰珠打断哲哲的话,淡笑道“我记得布木布泰福晋昨日进宫来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