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巳渊两片薄唇抿得像锋利的刀片,每多发现她身上一处伤,他眸底的杀气就增长一分。有两处剑伤还在要害处,虽然已经结痂,可是一想到她所承受的伤害,他心窝子就像被人狠狠捅过一般。
柳轻絮如何能看不出他在为她的伤生气动怒,正是知道他心疼,所以她没敢再多说什么,就怕不经意间把他刺激得更深。
直到给她擦洗身子的时候,看着他轻颤的大手,她才忍不住出声,“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不疼了。”
那这声‘不疼了’更是让燕巳渊捏着帕子的手狠狠收紧,眸光恨恨的瞪着她。
口是心非!
行房的时候他稍微用点蛮力,她就一阵呜哇乱叫,说把她弄疼了。结果现在遍体鳞伤,她却说不疼?
“你别这么瞪着我,我也不是有意把自己弄成这样的……”柳轻絮往他靠了靠,意图撒娇来缓解他的怒气。
燕巳渊能说什么?
就算责备她乱跑那也要等她痊愈才行,她现在这样,他心疼都不够,哪里还舍得收拾她!
没多久,江九拿了不少药来,在书房的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。
燕巳渊退出床幔,去了屏风外面。
听他讲完柳轻絮的伤势情况,江九选了两只罐子,并仔细地说明用法,末了还不忘安慰他,“王爷,等伤口脱痂后用这玉肌霜,不出两月就能除去疤痕,您以前还用过,您可还记得?虽然这不是我师父亲自炼制的,但是方子是他亲手给属下的,属下保证药效与师父的一模一样。”
燕巳渊接过玉肌霜,然后又拿起另一瓶江九选的治疗伤口的药霜,转身回了卧室。
柳轻絮大多伤口都在背上,上药肯定是需要他人帮忙的。只是这个帮忙的人换成了他,那感觉就很不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