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说什么,直接说。”柳轻絮很没耐性。
牢房里,阴暗又潮湿,好在狱卒举着火把,她才能将燕容泰模样尽收眼中。
他身上还是那一件灰色的袍子,头上的木簪没了,黑发直泄,像黑布一样垂在他身后。
此刻的他虽然落魄,但神色却不显狼狈。
明亮的眼神,上扬的唇角,反倒比他玉冠锦袍时的模样更顺眼。
燕容泰抬了抬手,“牢房简陋,若不嫌弃的话,便坐下说话吧。”
柳轻絮有些黑线。
他这是把牢房当家了?
“行了,别玩虚的那套。”
“笑笑,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?”
柳轻絮微微一愣。对于他嘴里的称呼,她很不习惯。
但稍作细想,她嘴角微勾。
如此称呼她,是否说明他已经想通了?她并非柳家小姐,并非他曾经中意的那个人。
“什么交易?”看在他不把她当柳小姐的份上,她脸上的不耐收了几分。
燕容泰从看到她出现时就一直在笑,明明大牢比猪圈都不如,但他好似置身在风景优美之地,满身闲雅,愉悦非常。
“同我说说那个世界的事,我告诉你一些你想不到的事。”
“那个世界?不是说了吗,凤阳镜已经被你父皇毁了,你是去不了二十一世纪的!”柳轻絮蹙起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