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敏彤垂下眼,卷翘的眼睫不自然的扑扇着,低低的说道,“我不是为了他们,也没有帮他们监视你,我只是为了自己。”
燕容泰冷笑,“为自己?我未婚你未嫁,你这般接近我,名节尽毁,这是为了自己?”
瞿敏彤抬起头,将勺子继续送他唇边,“二表哥,还是让我喂你喝药吧。”
燕容泰难忍厌恶,很不客气的抬手将药碗打飞出去。
华丽的地板上,药碗裂成了碎片,药汁渐了一地。苦臭的气息瞬间蔓延了整间屋子,把香炉里的香气都盖过去了。
瞿敏彤起身,蹲在地上,把碎碗一片片拾起来,再把地上的药汁擦干净。
擦地板的时候,她很自然的卷起衣袖。
燕容泰本就是故意的,见她还去收拾狼藉,更是想嘲讽她犯贱。
然而,就在他扭着头准备开口时,突然发现她露出的藕臂上竟布着深浅不一的痕迹。
这种痕迹,但凡有点见识的都知道,是被人鞭打出来的。
他眸孔紧敛,问道,“谁打的?”
正擦拭地板的瞿敏彤赫然僵住,紧接着她快速将衣袖放下,干脆拿自己的衣袖去擦拭地板上的药汁。
燕容泰眉心拧紧,语气更是冷硬,“你要不说现在就滚出去,以后都别再来了!”
对于她身上的伤,他能想到的便是柳轻絮他们做的。
可仔细一琢磨,他很快便否决了这种猜测。
依他小皇叔和柳轻絮的性子,他们不至于去为难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