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鼻尖冒了汗,说话也有些结巴,对刘子安有些心虚地说:“我、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。”
此时他心里后悔极了:你个傻老胡也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人就开始满嘴瞎说,这回栽了吧,碰到了硬茬子,一个说不好,小命怕是保不住了。
刘子安拿着小刀挑起胡掌柜的胖下巴,对他说:“那你就把你道听途说的话都告诉我。”
“我......”胡掌柜赶紧把自己知道的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。
他听到的都是酒肆里的流言,大致就是说当年白、顾两家蒙受了不白之冤,如今可以回到京城,势必要为自己洗刷冤情。而当年的既得利益者肯定不会放过他们,所以才在路上买凶杀人。
“我知道的就这些了。”胡掌柜老实地摊摊手,示意自己把知道的都给说了。
苏堇年低着头好像没有在意胡掌柜的话,只有他知道这位胡掌柜并没有撒谎,一路上顾家和白家两家人遇到了好多次的暗杀,等到他们回到京城也损失了不少人手。
他算算日子,这两家可能刚刚起程,如果把顾锦绣母子三人送到省城自己再往宁城方向赶,时间可能刚好来得及帮助他们度过难关。
但是一想到要离开顾锦绣,他突然心里有些舍不得。顾锦绣刚刚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到了省城,正是需要人帮助的时候,可是自己就把她孤零零留在省城,她一个妇人家怎么支撑得起这个家呀?
更何况,他看了一眼刘子安,总觉得刘子安对顾锦绣没安好心,这种浪荡的公子哥一天到晚沾花惹草习惯了,不会是想骗顾三娘吧。
想到这,他把身子转过去,将顾锦绣遮了个严严实实。
“你在干嘛?”顾锦绣问。
苏堇年身子这一转不光把她遮住了,而且把火也给遮住了,没有了火取暖,她觉得自己身子好像到了冰窖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