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 怜容拳头微微捏紧:“所以妾身说皇上不知此种痛苦,若皇上换做是妾身,有慈爱的双亲,却因旁人一句话就不得不离开他们,甚至可能连见都见不到一面,皇上能 心甘情愿听从?皇上可是这等贪慕虚荣之人,只因那夫婿拥有尊贵的身份,因那将来的日子兴许会飞黄腾达,就愿意舍弃双亲?只为那个从不认识,不知他好坏的 人,就愿意离开自己自小成长的家族?”她声音一下子拔高,“皇上,您愿意吗?”
她一向温柔的眉目间竟隐隐生出坚毅,像是蒙尘的刀剑露出了原本的锋利之色。
赵佑棠一时答不出话来。
她说得字字在理,没有一句可以反驳。
谁在她的立场,只怕都不会愿意。
可是,他刚才却因她那句不肯,气昏了头脑。
赵佑棠忽然就很心烦,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道:“你给朕好好反省,竟然如此与朕说话!”
他甚至踢倒了一张凳子。
冯怜容被这沉闷声吓到了,可是她整个人还在激动中,收不回来,但她又想哄一哄赵佑棠了,这一急,眼睛就红,眼泪汪汪的,恨不得立时就要哭起来。
赵佑棠见她这样子,喝道:“哭什么,刚才骂朕的时候,不是理直气壮的很?”
“没有骂,骂皇上。”她只是实话实说,哪个字骂了?再说,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骂啊。
赵佑棠冷哼一声,甩袖走了。
钟嬷嬷几个看他气冲冲出来,跪了一地,见走得没影儿了,她们才急着跑进去。
冯怜容一个人呆呆的坐着。
钟嬷嬷叹气道:“娘娘这是何苦,皇上问,娘娘就是骗着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