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当年皇太后替她挑的谢家三公子,听说也是温柔体贴的,照例说,也该与永嘉一般呢。
冯怜容起身笑了笑道:“也是皇上关怀,特意叫我来的。”
安庆听到赵佑棠,心里并不高兴,勉强一笑。
那会儿赵佑棠不准她入宫,堂堂公主遭受此等待遇,她在谢家都抬不起头来,背地里哪个不笑话她?说是说公主,可该有的体面全都没了,起先几年相公对她还算不错,可后来便渐渐淡了,先后纳了两房侧室,她看不过眼说两句,他就说她心胸狭窄,谢夫人也不管,只任她受委屈。
安庆知道这都是拜赵佑棠所赐。
不然她有永嘉这样的底气,岂会过成这种光景?
她强压下怒气,问道:“凤娘进去多久了?我之前还怕来晚呢。”
“快有三个时辰了。”赵佑梧也开始没有耐心。
他立在屋檐下,负手从左走到右。
安庆轻声问:“四弟,你现也大了,何时来谢家坐坐?你还没见过你侄儿侄女呢。”
赵佑梧抬起头看她一眼。
年幼时,他与安庆的感情是很好的,那时候母妃得父皇宠爱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只是唯独一个太子之位不曾得到,可惜当年他年纪小,并不知母妃的心思,后来母妃,父皇先后去世,他心里是悲痛的,但也还是懵懵懂懂,哥哥也不与他说清楚。
还是这几年,他才渐渐明白那些来龙去脉。
但到底隔了那么久了,竟已变得像是别人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