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怜容道:“我瞧你衣服常穿得不多,可要注意别着凉了。”
赵承煜点点头。
晚上,几个孩子在这儿吃了顿饭,回去时,路上赵承煜遇到一个小黄门,小黄门正提着灯笼,手里拿了包药。
赵承煜认识此人,他是在长安宫当差的钱申,他心里突然一跳,停下脚步,问道:“你这药是怎么回事?”
钱申道:“方仙姑病了,奴婢是刚抓了药回来。”
赵承煜忙问:“仙姑,她严不严重?”
可怜他连母亲都不能说。
钱申道:“有些重,好几日都不曾好呢。”
赵承煜心想他也好久不曾去见方嫣了,当下就要去,花时见状忙拦着赵承煜:“殿下,现天不早了,不如等明儿再说?”
“今儿明儿又有何区别?”赵承煜不听,跟着钱申就去了。
方嫣这病倒是不假,已经卧床几日,只她没想到赵承煜会来,当下就瞪了钱申一眼,钱申一缩脖子退到后方。
赵承煜道:“是我问他的,倒不关他的事儿。”
方嫣叹一声:“我这病也无妨,你也不必来看我。”话虽是这么说,可眼睛却盯着赵承煜不放。
毕竟赵承衍不能常来的,一年又能见几回?
赵承煜四处看一眼,只见青灯寡淡,长安宫处处都透着一股衰败之感,他想到刚才坤宁宫里,那又是另一番景象,两相对比,心头不免酸涩。
想当年,他的母亲也是皇后,可如今却落到这个地步。
该是怪谁呢?
听闻是母亲自己做错,可这样的惩罚也实在太重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