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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南东西两路几乎占了整个大胤的经济命脉,陈季说是垄断米价,实际上却和不少行业有不少联系,互相勾结狼狈为奸。

一一挖出来本来就难,偏偏金陵这一带又是崔氏的地盘。

崔氏世代入朝为官,盘根错节不好调查。

“崔家贪墨的账本还没查到?”宋诣冷声问。

属下们吓得立刻跪下,唯唯诺诺,“已经在四处调查了,只是崔家的账做得滴水不漏……”

宋诣皱眉。

陈季已经捉拿归案了,这几日也审得七七八八。

若是再不走,崔家便会察觉到他们漏了马脚,到时候便更加无法查出崔氏贪墨的案底。

正在这时候,刘成从帘子外走进来,手里端着个食盒。

瞧见宋诣脸色不对,有些犹豫,想要不撞这个枪口。

宋诣却已经朝他看了过去,目光冷肃,“拿下去,案子没查出来,哪来的心思吃喝。”

刘成就知道了,宋诣现在是心情很不好。

这位太子爷心情好的时候不爱说话,心情不好了倒是像个爆竹,不凑过去都要噼里啪啦爆上一顿。

他赔着笑,“是枝枝姑娘着人送来的,说是谢殿下的恩惠,亲手做的。”

宋诣手里的案卷翻得快,带出一阵风声。

慢了半拍问道:“……什么姑娘,是何人?”

刘成就知道,这是压根不记得这么个人。

“是上回在暖香楼带出来的那个姑娘。”刘成恨不得宋诣少问两句直接把他赶下去,都不记得这么个人了,他还特意上来提,那不是没事找事么。

宋诣想起一张哭得可怜巴巴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