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成莫名其妙被叫进来,又莫名其妙被赶走,一时之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,只觉得殿下今日怪怪的。
他从前可不会在意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。
枝枝懵懵懂懂站在那,宋诣瞧了她一眼,见刘成安排妥当了,也不再费心。他起身朝外走去,回了自己的院子,等到奏折也被搬走了,这个院子才只剩下枝枝一个人。
殿下其实很少说话,今天一整天,也就下午的时候看了眼她的工笔画,说了几句话。
今晚吃饭,又说了几句话。
可是殿下夸她工笔画得好,还说不让她做脏累的活儿。
枝枝坐在廊子上想着,忍不住弯了弯嘴角,又看了一眼白日里殿下看书的窗子。
若是可以一直这样坐在离殿下不远的地方,偷偷看殿下几眼,好像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了。
宋诣回去又批阅了一个时辰的书稿。
等到歇下的时候,已经是三更天了。
四野寂静,宋诣算了算日子,自己确实在金陵盘桓了许久。不过,只要后日成功找到崔浩贪污的账本,后面的一切事情便都迎刃而解了。
宋诣习以为常地将自己谋算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这才合目睡去。
第二天一晃而过。
第三天一大早,刘成就把礼品和马车都安排妥当了,又火急火燎跑去找枝枝。
枝枝刚刚醒,坐在窗前弹琵琶。
殿下和她说过,今天要去太守祝寿,到时候要她去给崔太守弹一首曲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