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我……殿下恕罪,殿下恕罪!”
若是旁人,永嘉伯世子倒是不怕,毕竟京都没有一家勋贵会不给永嘉伯府的面子。就算有,也多少怕他犯浑,不敢招惹他。
唯独东宫太子殿下,得罪不得,也没胆子得罪。
“恕罪?”宋诣轻嗤,嗓音冰冷,狭长凤眼里含着杀意,“你要孤如何恕罪?”
他不剁了他那只碰了枝枝的手,都算是他脾气好。
“臣……臣明日入东宫负荆请罪!”
宋诣黑沉的眸子里按捺着怒火,“明日,你若不能背着荆条在京都街市行满一圈,于子时前入东宫请罪,孤便剁了你这两只手。”
永嘉伯世子敢怒不敢言,这总比丢了脑袋好,“谢殿下恕罪。”
宋诣冷哼了声。
永嘉伯世子一个哆嗦,又结结实实在地上磕了几个头。
枝枝躲在宋诣怀里,不敢探头。
这世上的男子都太可怕了,只有殿下是好的。枝枝吓得泪水涟涟,紧紧搂着宋诣的腰,小声地啜泣,“殿下,我害怕。”
少女的嗓音软糯沙哑,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。
永嘉伯世子眼见着横眉怒目的傲慢储君温和了神色,弯腰打横抱起昳丽的少女,拿手拨开她黏在面颊上的湿法,小心翼翼地安慰道:“不怕,孤在。”
永嘉伯世子看得心惊胆战,还好刚刚他的脸离枝枝还有几寸。
宋诣拿眼尾冷冷地扫了永嘉伯世子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