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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枝枝却没等到汤药晾凉,便睡着了。

次日醒来,宋诣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
碧桃请了几天假,带侄子看病,一时间也没有人和她说话,只有太后娘娘传了话过来,接着学规矩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宋诣的缘故,还特意说了句,李三娘子尚且在家修养。

枝枝断然无法拒绝,又想起上次太后说了想吃她做的梅子糕。就和丫鬟一起做了梅子糕,拿冰块垫着,撒上了细细的糖粉与酸梅粉,方才递了牌子进宫去。

太后在与几位太妃打马吊。

瞧见了枝枝,一个个都笑得奸诈,“会打马吊么,凑个人头?”

“不……不会。”枝枝没想到会叫自己打马吊,有些瑟缩,却又乖乖端上去梅子糕,“太后娘娘,这是臣女做的梅子糕。”

盖子揭开来,冷雾浮上来。

“瞧着便是精致的,我还道是蒸糕,不过这冻糕哀家是吃不得了。”太后眼一睨,看向几位太妃,“不如尝尝?”

几位太妃也笑起来,都夸了枝枝几句,最后是齐太妃拿起来尝了一块,也是赞不绝口。

这时候牌也分好了,另外几位太妃顾不得吃,一桌子人热热闹闹地教枝枝打马吊,一面儿嫌弃枝枝笨,一面儿热火朝天地推着牌。

“赢了,给钱——”太后掩面笑起来。

齐太妃却猛地咳出一口血来,溅在桌子上,霎时栽到下去。

一桌子人都是一惊,却叫太医的叫太医,叫侍卫的叫侍卫。

不过片刻,枝枝便被按住了。

银针刺入梅子糕,霎时变了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