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枝作为妾室,月例并不多,她从前也并没有继续。
宋诣说出来的惩罚虽然算不上过于苛刻,却足够威胁枝枝了。
“好。”枝枝哑声道。
宋诣握着梳子的手微微一顿,随即也不继续计较,“孤杀了那个老东西。”
枝枝慢了半拍才抬眼看向宋诣,目光里是不解,她不知道宋诣说的是谁。
他玄色的衣裳被水晕开,内里的中单染上血色,宋诣目光清淡,“远忠伯不是把你关进了他采补女子的房间里么?孤杖杀了他,血流了满地,远忠伯夫人哭晕过去了。”
枝枝总算是知道,在房间里的那个中年男人,就是远忠伯。
若是从前,枝枝可能又会心软。
可此时,她也确实心软了片晌,最后还是恢复了满心酸涩,“嗯。”
宋诣没由来地有些心慌,这心慌没什么道理,片刻间就消失了。反正枝枝已经听话地待在他身边了,不吵不闹,也不必过于去为她费心。
“黎国的那位长公主,”枝枝不知道为什么,又想起那支曲子,“沈蝉音的哥哥,是殿下手刃的吧?”
宋诣沉默片晌,他腰间挂着黎国国君的白玉佩,是当年生擒沈寒亭时留下的。
殿下喜欢那位长公主,可偏偏已经无法娶那位长公主了。
很好,殿下不喜欢她,却也并不喜欢李覃。
“怎么了?”宋诣问她。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