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鬼使神差地,倾下身,托起她的下颌亲吻了她一下。她唇上带着淡淡的血腥甜味,干燥得亲吻时有些刺疼,反倒越发让人觉得心尖颤动。
“为什么越来越不乖。”宋诣松开枝枝,再度将她抱起来。
枝枝的下巴放在宋诣肩窝上,有些茫然,脑子里只想着,殿下似乎和她以为的一点也不一样。他不是神佛,有时候也很像那些恶鬼一样的人。
“殿下……我不想做妾室,不想做货物。”
她的嗓音有点颤。
可她没有力气挣扎了,也没有办法真的在现在就离开宋诣,只能怏怏地靠着。
宋诣的神色变得有几分自嘲,他还曾不想当储君,更不想去杀沈寒亭,也不想娶李覃。可从他剪断最喜欢的那根风筝的线的时候,他就明白,他也是身不由己的风筝。
人人仰望着他,他也被仰望的人牵制着。
宋诣耐心地把枝枝衣裳上的水擦掉,又给她倒了半碗水,才开口,“这些日子,准备一下,我会让人恢复你院子里的补给。”
枝枝好半天才答应了一声。
碧桃在外间,送走了大夫,却能瞧见内间的两人正在亲密,一时之间不能进去。
她想起枝枝的那块白玉佩,像是一个煎熬一样,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太子殿下。还有之前见过的那个小郎君,一身贵族气派,当时她猜出自称是商贾人家出身便不再相信于他。
如今看来,反倒是越发叫她相信了。
沈蝉音虽然未婚夫是齐国的太子宋诣,可当初她名满天下,追求爱慕者极多,至今还有不少黎国显贵念念不忘。若是自称未婚夫,怕是这么些年一直思慕着沈蝉音。